自发的冲了出来,其中,不时夹杂着几个军官叽哩哇啦的喊叫声,无外乎救火,保护师团长什么的。 江补钜此时恰好就呆在一户人家门口的大树上,郭彪的信号弹一升空,他早就装在枪膛里的一发照明弹就发射了出去。然后,听见身后的嘈杂声,回头一看,二三十个鬼子正拥挤在院子里巴巴的朝火团升起的方向张望呢。这种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左手掏出一枚早就旋开盖子的手榴弹,嘴巴咬开拉弦,心中从一默数到三,然后甩了出去,紧跟着夹着冲锋枪的右手肘一抬,枪口一正,一梭子子弹就扫了过去。 院子里的鬼子正被火团扰乱了神智,哪里想到近在咫尺的树上竟然藏着一个杀神,措不及防之下几乎全部被撂倒。 一击得手,江补钜更不留情,飞快的换过子弹,借着手榴弹爆炸闪起的亮光给小鬼子来了个点名,补射了七八枪,将所有的鬼子全部放倒。然后,他跳下树去,一边朝四周喊:“兄弟们,接应大队!” 忽然,一道灯光横扫过来,听见熟悉的马达轰鸣声,知道这是已方的越野车开过来了,他转身,正欲打个招呼,忽然腰间一痛——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带着朝树干上撞去,他疼得闷哼一声,转头,看见旁边的一个院门口,大批的小鬼子冲了出来。这些鬼子全部着秋衣秋裤,有几个人已经被战友击倒,但是更多的鬼子神情凶恶的猛冲出来,举着三八大盖到处乱射——又一颗照明弹升上天空,这一次却是小鬼子发射的。江补钜感觉到腰间的疼痛越来越甚,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面前一阵阵发黑,他伸左手扶住树干,正想做个深呼吸缓一缓,抬头,看见对面的屋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鬼子,而且还抱着一挺歪脖子机枪,被鱼水浸湿的屋顶有些滑,小鬼子有些步履维艰——江补钜看看了四周,附近的几幢屋子的院门都涌出了鬼子,而自己的手下为了堵住他们正全力奋战,并没有人注意到屋顶已经出现了险情。他大口的喘着气,想要举枪朝屋顶的鬼子射击,然努力了几次,却总是不能成功。眼见着那个鬼子已经站稳了身子,下面就要挺枪扫射了,他大喊起来:“小七,屋顶,屋顶!” 小七是他一个手下的小名,听见熟悉的喊声,他先循声找到了江补钜,见状大吃一惊,然后,他飞奔过来,同时举枪朝对面的屋顶一阵很扫。瞬间,那个已经抱起枪机的鬼子惨叫着从屋顶滚落下来。 江补钜这近乎耗尽最后力气的一声喊固然救了自己的兄弟,却也暴露了自己的目标。小鬼子人太多了,他的喊声还没消失在空气中,几颗罪恶的子弹射了过来,他被子弹的冲力重重的掼在树干上,然后慢慢的软了下去。 “中队长!”小七目睹江补钜的牺牲,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嘶吼着,一边疯狂的朝可见的鬼子扫射着,一边冲了过去。 上一颗照明弹的光亮还没有消散,又一颗照明弹升了起来——亮如白昼的李庄唯一的村道上,小七固然打倒了大批的敌人,同时自己也被十几个小鬼子瞄中,他仅仅冲出十米左右,身上便被洞穿了五六个血洞,然后,在几乎朝天打光了枪里的子弹后,他仰面跪倒在地上,以一种英雄的姿态倒下了。 小鬼子的疯狂是有原因的,因为主官一旦被擒或者战死,那整个师团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而小鬼子更疯狂的举动还在后面——当郭彪发现局势正在朝失控的方向发展,迫于无奈,押着土肥原站在一辆越野车的车顶上,喝令小鬼子停止射击的时候,虽然看见这一幕的小鬼子大多罢手而变得失魂落魄,却也有不少的鬼子叫嚷着要“师团长玉碎”的口号依旧疯狂的射击的——更让狼牙将士们不可理解的是,他们射击的第一目标竟然是土肥原! “你的手下疯了!”面对这种境况,便是见多识广的郭彪也不禁大感意外,只得将老鬼子揪进车里,不解的对老鬼子说。 老鬼子虽然强作镇定,但是一张脸早已经毫无人色,他不知道想起些什么,脸上还能装出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老鬼子说:“不是疯,他们只是想帮我保全英名。” “英名?”郭彪一边朝外开枪射击,一边嗤之以鼻道:“作为可耻的侵略者,你能有什么英名?” 老鬼子不做声了。 好在小鬼子方面想要帮助土肥原玉碎的只是少部分青壮年军官,士兵们是没这个胆量的,而随着那几个叫嚣得最厉害的鬼子军官被狼牙战士们用以命换命的方法击毙,土肥原这个“器”的作用终于显现出来,小鬼子们有所顾忌,一时又失去了统一的指挥,抵抗渐渐乏力。最终,狼牙大队在牺牲了将近一半战士的情况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