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要原因,但是还有两点是陆军省的那些人不了解的。支那人的火炮犀利,特别是学兵军所属的自行火炮部队,其高度灵活性在保证了其自身生存能力的同时给予了我军重击;还有,那些支那百姓,他们抱成团的威胁是巨大的!支那国最可怕的是什么?是人口,四亿亿人哪!这么多人如果抱成团,以帝国现在的兵力,是没办法将战争进行到底的……” 畑俊六在电话那端肆意的泼洒着口水,越说感觉思路越清醒,越说越气愤,好像三个机场被轰炸都是因为松井石根的无能才造成的。 说起来,松井石根其实还是畑俊六的前辈,这畑俊六又与其他日军高级将领的出身有所区别,并不是从小就读于陆军学校的,在其成为中国派遣军司令官之前,是被自诩出身正统的松井所瞧不起的。是人都有三分脾性,耳听他的语气越来越严厉,本就因为被畑俊六横刀夺爱夺走派遣军司令官一职的松井石根心中无名火起,忽然直接就将电话搁掉了!搁掉畑俊六的电话,松井石根犹气愤难平,愤愤骂道:“八格牙鲁,畑俊六这个混蛋,他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他现在的地位,是靠战绩赢来的吗?八格,学兵军是不可战胜的吗?欧阳云这个混蛋之前屡屡得手,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这一次在宁波,他还不是损兵折将。来人哪,叫武田藏把俘获的支那飞行员给我送到南京去!我要用事实狠狠的抽畑俊六这个只会说大话的家伙的耳光!” 武田藏正是宁波机场的指挥官,是役因为他的“指挥得力”,粉碎了支那人的空袭行动并且重创之,现在已经成了松井石根手中的一面旗帜了。 松井石根的贴身副官高仓健珲正屁颠屁颠的拿起电话给宁波机场去电,另一台电话响了。松井石根大口喘息两下,调整一下心情抓起了电话:“喂,我是华南方面军司令官松井——”话没说完,他愣住了,嘴巴就那么张着,脸上的肌肉却不由自主的痉挛着。 高仓健珲向武田藏传达完了命令,搁下电话看向司令官,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禁吓了一跳,赶紧问道:“阁下,您怎么了?” “噗嗤!”松井石根先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忽然像屁股上按了弹簧一样的猛的跳起,将话筒放到嘴边吼道:“死守,给我守住,我立刻就调集援兵!”挂了电话,他正想理理思绪,电话铃又响了。他只能再拿起电话,听着,先是“嗯”了一声,然后本来因为刚才的爆发而红润起来的脸庞立刻涨成了猪肝色,他气急败坏的吼道:“八格,怎么容许这种事发生?你是猪吗?为什么要将所有的重炮放在一起,我们是在支那的土地上作战,任何一个支那人都可能是我们的敌人,他们会向自己的军队通报所知道的一切……”松井石根这通骂时长足足超过了五分钟。 等他挂了电话,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的时候,高仓健珲赶紧的从抽屉里找出降压药递给他两片,又给他捧上茶杯,忐忑不安的问道:“阁下,发生什么事了?” “支那人发动地面进攻了!独立第8旅团两个联队被围在了鹰潭和广饶,支那人都是机械化行军,速度奇快,水原义重根本没反应过来。衢州的青石镇炮兵征地遭遇了空袭,第13炮兵联队损失惨重,如果我所料不差,接下来,支那人就该进攻衢州了。” “啊!”高仓健珲傻了,然后他问了句傻话:“支那人这是要发动反攻了吗?” 松井石根阴沉着脸将降压药吃下,说道:“他们应该是获悉了我们正在和支那政府谈判的事情,这是利用我军还没有完成集结先发制人予以打击了。高仓,此战我们绝对不能输啊,如果第8独立旅团一旦溃灭,你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吗?”他不等高仓回答,继续说道:“那样的话,一旦和谈的事情曝光,支那政府必将因此受到更大的压力,最终只能导致和谈的破裂。” “阁下,我们现在怎么办?第8独立旅团危在旦夕,我们?” “现在我们最需要做的,是联系前线所有部队,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获取翔实情报。我们首先必须弄清楚,这究竟是学兵军单独针对独立第8旅团的行动,还是更大规模的进攻。走,我们去通信机关,我要立刻向大本营汇报,谋求海军航空兵的支持。没有制空权,我们就将陷入彻底的被动局面……” 松井石根越级向大本营汇报,不仅仅是为了谋求海军航空兵的支持,以夺取战场制空权,同时,他还想到了一个解救独立第8旅团的方法。只是该方法太过毒辣,严重的违背了《日内瓦条约》,他不敢独自承担其责任,这才把这个烫手山芋踢给了大本营的板垣征四郎。 日本军界,板垣征四郎一向以胆大出名,所谓石原之职板垣之胆可是得到日军公认的。松井石根这一手,可以说正好抓住了板垣的痒痒肉。如他所愿,板垣甚至都没有和其他人商议就直接拍板决定了此事,在发给松井石根的电报中称:值此和谈将要达成之际,维系华南方面军对学兵军之威压意义十分重大,任何手段都值得一试。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