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成刚吃了一惊,道:“师座,不能啊,真要是开枪走火,这局势就无法收拾了。届时不管伤亡情况如何,其后果都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 宋毅咬牙恶狠狠的道:“你我无法承受,他们就好受了?奶奶的,他们分明就是想绝老子的后路。” “师座,等等看再说,我来和他们对话。” 涂成刚将手枪交给自己的副官,推开挡在前面的士兵,走到了阵列前,大声道:“我是中央军206师新编115旅的少将旅长涂成刚,对面谁指挥的?请出来说话。” 又一架装甲车驶出队列,在距离涂成刚大约二十几米的地方停下了。张宏廉从车上走了下来,先自报家门,然后说道:“涂旅长,贵军什么意思?我军已经在四周树立了警示牌,并且向附近的村子发送了通告,明确标明此地被我军暂时征用作为演习场所,你们荷枪实弹的闯进来,是准备和我军开战吗?” 涂成刚先是一愣,然说问道:“张旅长,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从崇左市一路过来,沿途所见,哪里有什么警示牌?张旅长,你问我们是什么意思,我倒要问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学兵军不是一向自诩以抗日为宗旨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崇左?而且还极其野蛮的动用武力强占了我军柳桥军营。现在又想伏击我们,难道说,贵军想冒天下之大不韪要背叛国家和中央军开战吗?” “背叛国家和中央军开战”,好大的黑锅。张宏廉面色一冷,道:“涂旅长,先别忙着给我们扣帽子,你说没有看见警示牌,那我们现在就各派代表去验看如何?只是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有警示牌的话,我军可要按照国际惯例处理这事了?” 涂成刚一怔,马上便意识到自己已经上当了。他反应倒快,立刻说道:“谁知道警示牌是不是你们等我军通过才设置的?”然后他转身问道:“兄弟们,我们来的路上,可有看到什么警示牌?” “没有!”新115旅的官兵们齐声说道。 张宏廉冷笑起来,鄙夷的道:“涂旅长,我说要验看警示牌,你便找出这样的借口。那好,就算警示牌是我们后立的,那就去找那些村民询问好了。周边的几个村子,你们可以随便找哪个村民质询此事,这个我们总造不了假吧?涂旅长,你可别又说我们收买了所有的村民,这周边地区可有七八个村子足足好几千人呢。” 涂成刚哑然了,他知道张宏廉这句话说的肯定是真的。他们从罗白乡过来,沿途经过了三个村子,可是他们赶时间,哪里会和村民发生交集。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肯定对已方不利,他脑筋急转,又抓住了一个漏洞,说道:“张旅长,就算你们提前通知了附近的村民,可是,你们演习还不是没开始吗?我们退出去就是了。” “退出去?哼,可是我军的机密都已经被你们洞悉了,这怎么办?现在,日本人可是正处心积虑的想要获得我军的一些机密情报呢——”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宋毅已经看出来了,学十三师就是想存心找茬下了新115旅的武装,所以不管涂成刚如何辩解,这个张宏廉都会找其它的借口。他沉不住气了,打马上前,对张宏廉说道:“姓张的,光棍眼里揉不得沙子,挑明了说吧,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张宏廉问涂成刚:“涂旅长,这位是?” “我们师长。” “宋师长?久仰!宋师长既然把话挑明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方的要求很简单,贵军先把武器交由我方保管,等这场演习过去,我们就立刻归还。如果贵军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允许你们观看我军的演习直到结束。宋师长,我这个建议如何?” 宋毅冷哼一声:“笑话,军人没了枪那还算军人吗?可能吗?” 张宏廉眼珠子一转,道:“呵呵,那也没有问题,贵军将子弹和刺刀什么的交给我军保管就行了。不过为了避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那就要搜身了。” 宋毅咬牙切齿,想说没了子弹枪还算是枪吗?想了想又道:“张旅长,贵军真准备把事情做绝吗?” 张宏廉皱眉道:“宋师长,您这话说得可有点伤感情了。大家都是抗日队伍,我们这么做也是出于国际惯例。” “国际惯例?老子就没听说过哪个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