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打仗这种危险性极高的游戏,真不是非专业人士能够玩的。从第一声枪响开始,仅仅过去八分钟,护卫队就被击溃了。杜德利开始还有心情亲自监督战斗呢,然随着战局越来越不利,他双腿颤抖,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对手这么难缠,他充什么英雄啊?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家园子里多好?! 罗兰和杜德利低估了对手,教导团则出于安全的考虑高估了对方。为了防止敌人玩声东击西之策危及到法国人的安全,项少云只派出了四十人参战。他为了保险以保守之策对敌,可就是这四十个狼牙和团结旅也不是两千余土著武装能够招架的。狼牙也好,团结旅也罢,学兵们几乎每开一枪就能放倒一个敌人。而且,因为几乎颗颗子弹都直奔要害而去,所以那些南洋猴子只要中枪,几乎就没有了再爬起来的可能——这极大的打击了他们的士气。在被学兵们打死将近三百人左右以后,护卫队员们被高额赏金激励起来的勇气便烟消云散,他们怪叫着作鸟兽散,猴子一般远远的逃入了丛林中,连回头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旺差以及他的手下,算是护卫队的精锐了。在杜德利的评级系统里,他们便是对上法军精锐也不会落于下风。旺差自己一度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一开始战斗起来信心十足,很有一点正规军人的味道。然真和学兵们对上以后,他才知道自己的这种自以为是是多么的可笑。旺差还是挺讲义气的,即使知道不敌,他和其手下依旧拼命抵抗,想要护得杜德利等法国老爷的安全。当然了,面对狼牙和团结旅,他们的一切抵抗都是徒劳无效的。 教导团的学兵向杜德利等肇事者围过来的时候,旺差等人瞄准他们的身形连连扣动扳机,忽然发现自己不会打枪了——明明瞄准了才扣动扳机的,可是为什么却一直打不中呢?与他们总是放空枪不同,学兵们枪口指处,旺差的手下明明觉得自己已经避开了,可是枪声响起,他们只觉得眼前一黑或者剧痛传入脑海,有能力还可以睁眼看的,便会惊骇的发现自己胸口破开了一个血洞,鲜血泊泊流出,渐渐的将他们的世界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十分钟左右,学兵军就杀进了距离杜德利他们不足百米的范围,有学兵高声喊道:“不想死的话就把枪放下!” 旺差和所剩无几的几个手下面面相窥,垂头丧气的将枪放下了。 杜德利此时已经面无人色。看着学兵们冲上来,他歇里斯底的狂呼道;“不要杀我,我是法国人,不要杀我,不要少我——” 旺差用怜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忽然出手在他后脑勺敲了一下,将他放倒了。 二十余个学兵呈散兵阵型围上来,不少人一边走一边交错转动着身子,他们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各个可能藏有敌人的角落,让距离他们大约三百米远的两个日本人不自禁的缩起了身子。 战斗结束得太快了。让日本人颇为郁闷的是,自始至终,昂波斯等法国人居然就好像观众一样远远的呆着,愣是一点机会都没给他们。 虽然隔着还有三百米呢,两个日本人却已经不敢开口交谈了,他们交换着眼神又做着手势,交流各自的看法,将抬起的枪口又放下,最终决定不轻举妄动,另外再等待时机。 癞皮狗一样的杜德利等几个种植园主被带到了昂波斯面前,法国老头气坏了。他脸色铁青的狠狠训斥了杜德利等人一顿,下令手下将他们捆起来塞到军卡上去,然后向项少云郑重道谢,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将无法避免一场悲剧的上演。接着,他还坚持让伊文给欧阳云发了一封道谢电报,这才下令重新启程。 巴色遭遇自己人的伏击,对昂波斯是一次沉痛的打击。法国老头本来以为,如果他以总督府的名义推行复国大计的话,即使罗兰等人心有不满却也只能选择服从。经历这次伏击以后,他才意识到了这场斗争的残酷性,对罗兰等人也终于不再抱有幻想了。 车队再次启动以后,他对伊文还有才上来这辆装甲车的萨奇蒙说道:“发生这种事是我的错,我没想到罗兰他们如此丧心病狂,居然在这个危急时刻还不惜同室操戈。伊文、萨奇蒙,为了复国大计,看来我们不得不执行铁腕政策了!悲剧啊,如果不是学兵教导团同行的话,我们,我们可能就遭遇不测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