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鬼子皆被一枪毙命,终于,有人不顾荒井前卫的命令开始了还击。 荒井身边,一个少佐还有一个大尉看得眼角直跳,少佐忽然说道:“阁下,支那人弹药充足,我看还是直接炸死他们吧!” “不!你的,枪给我!”荒井说着,将一个宪兵的三八大盖要了过来。打开保险推上子弹,他稳稳站住,开始向邹嘉辉瞄准。准星先是套住了邹嘉辉的脑袋,然后稍微朝左下偏去,套住了邹嘉辉的右肩。 “呯!”一声枪响,邹嘉辉右肩中弹,肩胛骨登时断了。两百多米的距离,子弹没能穿透,产生的大力登时将他推得往后倒去。骨头断裂,饶是邹嘉辉铮铮铁骨,也不禁疼得闷哼一声。 邹嘉辉仰倒,曹阳大叫:“邹黑!”情急之下,连之前刻意保持的称呼也换了。 邹嘉辉躺在泥水里,咬牙用左手松开武装带,又将右手塞进去,朝曹阳喊一声:“老子没事!”翻身,左手抓起一支冲锋枪,略略瞄准,扣动扳机,一个鬼子胸口中弹,惨叫着倒下了。 曹阳此时已经找到了大约两百五十米位置上的荒井前卫,他喊道:“邹黑,我给你报仇!”他稍微调整了一下三八式狙击枪的准具高度,瞄准,扣下扳机打出一枪。 “阁下!打中了,打中了!”听着少佐的欢呼,荒井正颇为自得的举枪欲再接再厉,忽然托枪的左手传来一阵灼痛,然后枪身一阵剧烈颤动脱手摔落,他惊出一声冷汗,不顾形象的扑倒在地,抬头喊道:“八格!给我全部压上!进攻,进攻!” 少佐已经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呆了,此时才回过神来,他向荒井跑去,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见荒井将左手举了起来,其左手血淋淋一片,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不自禁的压低了两个身位。 曹阳本来瞄准的是荒井的心口,荒井命大,恰在此时举枪至胸口,很幸运的躲过了一劫。看着自己齐根而断的食指、中指还有无名指,再看看那已经不能用的三八大盖,荒井心悸得厉害,活捉两狼牙的心情立刻淡了——这才多长点间隔,居然就被狼牙逮到了机会,如果他们弹药充足的话,那要死多少人才能活捉他们?死人太多的话,他又如何向八代长官交代? 看见荒井猫腰爬了起来,邹嘉辉忍痛嘲笑曹阳:“棍子,次了啊!” 曹阳:“邹黑,给我一支冲锋枪。” 给一支冲锋枪换上弹夹,扔给他,邹嘉辉道:“棍子,唱支歌吧!” “毛!老子没——”曹阳道,想说没力气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改口道:“好!”然后,他一边将冲锋枪举到面前,一边唱了起来:“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唱着,他一个短点射,放倒两个冲得有点近的鬼子,忽然道:“不唱了,奶奶的,还飞行军呢,老子——呃!” 一颗子弹打在曹阳的钢盔上,他的脑袋被这股大力冲得一偏,差点扭了脖子,牙齿受力咬住了舌头,疼得脑门子发晕。 邹嘉辉一边单手开枪扫射,一边悲声喊道:“棍子!” 曹阳艰难的摇了摇脑袋,张开嘴吐了吐舌头,道:“老子,老子没死呢!” “哈哈!”邹嘉辉大笑,再拿起一支冲锋枪,一边扫射一边道:“老子还以为你先走一步了!” “毛,老子还没杀够呢!”曹阳说着猛烈开枪,又放倒了一个鬼子。忽然,他看见一个手雷从三十余米远的地方向邹嘉辉飞去,眼睛不禁瞪得溜圆,上半身稍微仰起,枪口追了过去。 “哒哒哒——轰!”他打光了枪里的子弹,硬是将那颗手雷打得凌空爆炸,帮邹嘉辉解除了一次危机。 百忙之中,邹嘉辉转头朝他喊道:“棍子,谢——”“谢”字才出口,他看见曹阳胸口爆开一团血花,紧跟着悲呼道:“不!” 胸口传来剧痛,然后照明弹的镁光便变得羸弱起来,曹阳的意识开始变得混乱,他张嘴骂道:“妈的——”嘴里喷出血沫,然后脑袋猛的朝木筏上磕了下去。 最亲密的战友为了救自己死了,邹嘉辉悲痛欲绝,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单手拄地半蹲起来,连滚带爬的冲向了曹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