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居然是个旅长,而因为成小山身边此时已经聚拢了一千余人,这个旅长审时度势以后,也主动让出指挥权,表示听从成小山的指挥。于是成小山的队伍滚雪球一样的越滚越大,等出现在宪兵司令部外的时候,人数已经超过了三千。 南昌城内外,此时已经出现了十个比较大的部队编制,其中完全呈乱兵状态的有何国柱的四个骑兵师,缪澄流的两个师,其它四个独立编制,直属张少帅指挥的宪兵部队还有重炮旅、警卫旅以及于学忠的独立机步旅,警卫旅和宪兵部队已经合兵一处,而重炮旅和独立机步旅则谨守各自营盘,也算是处于张少帅的控制之下。成为乱兵的六个师,负责进攻宪兵司令部的部分,有三个师因为带队的主官比较得力,并没有参与南昌城内外的烧杀抢掠行动,这些人加起来有三千左右,现在正包围在宪兵司令部外进退两难。成小山带着三千余人的队伍军容齐整的杀到,三个带队军团,两个旅长一个团长悉数被惊到,同时暗暗庆幸他们转变得及时没有酿成大错——此时,他们已经意识到,此事不可能善了了。何国柱的四个师,缪澄流的两个师,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一样的,那就是想方设法控制住张少帅,而缪澄流军心更毒,他甚至允许手下采取特别手段。他们的放纵,让别有居心者有机可趁,于是骚乱一旦发生便很快失去了控制。六个序列的部队,三个序列参加了烧杀抢掠,这让坚守在宪兵司令部外的另外三个序列的官兵受到了不小的诱惑。好在这三个序列的主官坚持,他们不仅控制住了麾下一部分部队不让他们加入乱兵行列,而且在商量以后还停止了对宪兵司令部的进攻。而当整个南昌城都快变成火海的时候,他们再次洽商以后,更让人带话给张少帅,解释他们行此犯上之举乃是奉上峰命令,实属情非得已,请总司令原谅云云。 如果说何国柱和缪澄流之流只是因为反对并入学兵军而发起兵变,张少帅对此还能理解,那么,他们放纵麾下的将士成为穷凶极恶的土匪,不,甚至比土匪和日寇还要凶残,这就让他绝对不能接受了。兵祸乍起,他便不再按常理出牌,主动拨打何国柱和缪澄流的电话。王卓然觉得此举不妥,他认为何、缪两人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卸给手下,张少帅此时打电话过去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张少帅本就出于爆发的边缘,一听这话当场发飙:“我哪还有心思顾及这么多,再不采取行动,我们东北军就真的彻底完了!这些王八羔子,想反我张学良那就光明正大的摆明了车马炮来,搞这种事情算什么?他妈的!我真是瞎了眼,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他们是这样的人?你看看你看看,这得死多少人?从此以后,我张学良还有何面目会东北见家乡父老——他们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张少帅坚持打电话找何国柱和缪澄流,然而电话才接通,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搁掉了。这让他气得猛拍桌子,吼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他们真想成为民族的罪人遗臭万年吗?”吼着,他也不知道想起什么,抓起电话就找重炮旅旅长刘佩苇。电话接通,他吼道:“刘旅长吗?我是张学良,我现在命令你——” 幸亏王卓然在,而且他对张少帅太了解了,知道他想做什么,直接将电话摁断了,然后苦谏道:“总司令,冷静,冷静啊!您真下令开炮,那我们东北军不仅是民族罪人,还会成为笑话。总司令,这种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不能做啊!” 张少帅冲动起来,真想下令重炮旅向城内开炮,按他现在的想法,直接将这些败类轰杀了算了。王卓然关键时刻的苦谏让他心头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将电话丢下,瘫坐在椅子上,哭起来道:“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张学良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他们要如此对我……” 关键时候,宪兵司令部外的叛变将领托人传递进来的话稳定住了张少帅的情绪,他开始以积极的态度考虑这件事,痛下决心以后,让人带话出去,提出要和三个叛军将领好好谈谈。 然,三个叛军将领虽然不肯再主动进攻,但是却也没做好背叛他们的军长和师长的准备,他们能够控制住部队不让他们继续进攻已经是极限,故面对张少帅的诚意邀请,他们只是缄默以待,却不肯和他见面。 成小山等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衡。三个叛军将领再次紧急磋商,然后骑十师的那个带兵的团长刘宝峰提出,成小山敢公然出兵肯定是接到了学兵军总司令部的命令,说不定学兵军的大军就在开来的途中,他认为与其坐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