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个就是那本书的名字——飘…… “这个字念飘——飘流、飘浮,你看这个字里有个风字,就是说随风飞扬——树叶在风里飘动,就是这个飘……” 周志勋答应教李留弟读书时不情愿,可真教起来倒还是满认真的,虽说和正统的教学完全不一样,却好在还是挺新颖的,只是绝不是耐心的老师。 “这本书为什么叫飘,我想是因为女主角一生都在飘泊,嗯,不只是在说她的生活,还有她的感情——唉,你自己看吧,反正看完这本书,你就明白了。” 半懂半不懂,李留弟捧着书在老柳树下看书,中间沈文过来,见两人都在看书,也不打扰,只是放了一壶菊花茶,又去找了本书也坐在桌前读书。 周伯言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一大两小对坐无言,都是沉溺在书的世界里。 从前可不是这样,他那个儿子不是不爱书,可更爱的是在外头胡闹发疯,哪怕不屑和生产队那些孩子玩小孩的游戏,却也不喜欢在家里呆着。 看来给他找了个学生还是没错,都能定下性在家看书了。 这么想着,周伯言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李留弟惊觉,一看天,太阳都要落山了。顾不得别的,匆匆和周家人告别,拎了放在门口的柳条篓就往回跑。 还是先去把书包还了,也顾不上去看手抄本被拿走没,话都没说两句,就跑了回去。 这一顿打大概是难逃,李留弟已经心里有数,进门迎面飞来一只鞋,她直接就闪身避开。 白玉凤近攻擅条帚疙瘩,远攻擅鞋子飞射,有时候连手都不用,直接一甩,就能把人砸出包来。 瞪着眼,跳着脚过来也不找鞋,先就大耳刮子扇过来,李留弟哪会让她打,手里篓子一拦,白玉凤一巴掌打在篓子上疼得直咧嘴。 这下更气,光着脚站在地上破口大骂,拎了扫当院的大扫帚打李留弟出门:“死丫头,不是割猪草吗?一疯出去疯一天,连半根猪草都没割回来,当老娘眼瞎是吧?你今天要是不割满一篓子,就别想进这个家门……” 李留弟被推打着出了门,刚巧是下晌,正是放学的时候,一大群孩子把李留弟的狼狈样看个正着,又是笑又是闹,拍着手笑哈哈。 李玉华拿眼扫了下李留弟,仰着头,跟个高傲的公主似的从李留弟身前穿过,拍拍手脆声喊:“妈,我回来啦!” 等进了门,“啪”的一声把门甩得震山响:“就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往我们家钻啥?” 当她愿意进这家门似的。 李留弟撇了撇嘴,拿起被甩在地上的柳条篓子。 她要是现在有地方去,又怎么可能会赖在这儿? “喂……” 听到喊声,李留弟抬起头,就看到李铁蛋正对她笑。 心头一紧,李留弟敏感地觉得李铁蛋这么笑准没好事,果然,下一秒,那小子就开始解裤腰带,小jj一掏,竟是朝向她。 李留弟一愣,立刻反应过来,直接跳开,可就是这样,还是迟了些,几点滚热的液体溅在她衣摆上。 臭小子!居然对着她撒尿! 嘴唇都在哆嗦了,李留弟想都不想,直接就把手里的柳条篓子甩了出去,那头李铁蛋才一脚踢开柳条篓,李留弟人已经冲了过来,想都不想直接就一爪子挠过去。 女人打架多半都是这样,要不就是撕撕扯扯,要不就是手指甲狠命地挠。 李留弟是拼了,可是她那力气到底不能和男孩比,没多大一会就被李铁蛋压在地上了。 李铁蛋揪着她的头发,也累得有点气喘,可就这样,嘴里还不消停:“还敢还手啦?!你个女傻子……” “你才傻子!” “谁傻啊?你都要嫁小傻子了,还不得跟他一块变女傻子?!” 李留弟一愣,哑着声问:“谁嫁小傻子?!” 现在白玉凤就已经打这样的主意了吗? “就你、就你……傻子就得像个傻子……” 李铁蛋扭头,笑得又坏又残忍:“喂,你们也往她身上尿,傻子就是身上天天都有屎尿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