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露罢了。 “姐,我可不是想去玩嘛,你就当是陪我呗?就当陪我……”扯着温淑芳胳膊晃了半天,夏明慧嘴上只是嘻嘻笑。 倒是温淑芳被磨得没法子:“中中中,我知道了,陪你去。可就只是买资料,可不是什么看人哦!” “知道,知道,就是去陪我买资料。”夏明慧笑着点头:“要是无意中碰上,咱也掉头就走,不带和庆华哥多半句话的……” 被夏明慧说得直乐,温淑芳推了下妹子,低头看医书只是才看了几页就起身:“要是去的话,得带全了东西啊!” “是呀,还得看我庆华哥缺啥是吧?”夏明慧顺嘴笑了句,又低下头看那本温淑芳放下的医书:“姐,你们医院这回评定职称考试挺严是吧?” “这都不知道呢,不过严不严的另说,多学点东西不是好吗?现在啊,不是说要中西医结合吗?就我们中医院也进了好些个设备,不像前些年,就只摸脉就行了……”温淑芳回头看了眼,笑道:“姐这不也是追求个进步吗?不能落后不是?姐跟你说啊,这女人啊,不管到啥时候,都得先把自己武装起来,只有自己能站直了,才能去考虑其他的……” 声音稍顿,她又笑道:“妈现在就是个这理了……” 一听这话,夏明慧一下就乐了。 可不是,这半年来要说温家变化最大的是谁,就是姜婉如了。半辈子都没直起腰来,却在这半年里一下子把腰杆挺直了,要说成了女强人也不完全对,但和从前事事以家庭为重还是不一样了。 这样的改变,让温文清气得不轻,几次提出让姜婉如把店关了,还回厂里上班,可是姜婉如一直没应。 上个星期,鞋厂更是直接全面放大假,陷入停工中,所有工人每月只能领十块钱的生活费。这让姜婉如更觉得自己的先把没有错了,自然更不会听温文清的话。 温文清气极了,也想动手,可是手才扬起来,姜婉如就瞪了眼:“你想干啥?还想打人啊?佑安他爸,你现在也是一把年纪了,还要和从前一样过日子吗?” 几句话,怼得温文清脸红脖子粗,也知道姜婉如听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任他打骂,恨恨收手,连着几天都拉着脸,在家里一句话都不说。 这要是从前,一家子大大小小都得胆战心惊地过日子,生怕得罪了他,轻责挨骂重责挨打,可是现在却都照旧想过怎样就怎样,哪怕是温文清阴着脸,家里还是能听到小豆丁的笑闹声,和温淑贞骂弟弟的声音…… 几天下来,温文清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家里,他的地位大不如从前。不知是不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让他伤了自尊,温文清已经有好几天都回来得很晚了。 温文清回家晚的事儿,连不住这儿的夏明慧都觉察到了,可是温家却没人和温文清说这个事儿,就连本该柔顺开解老公做个好老婆的姜婉如都没有任何行动。 对这样的姜婉如,夏明慧倒是喜欢极了。 改变,不仅仅只是对娘自己好,想来这辈子,温家的女儿们绝不会再过得像前世。 赶了礼拜天,又请了两天假,夏明慧拉着温淑芳上了开往冰城的火车。 她只希望,姐姐发现事情真相时,真的能像她说的那样站直了…… “慧儿?”挂了电话,温淑芳转头看过去,才发现夏明慧还没有说完,也不过去,她站在电话前,回头和排在后面的人说了声抱歉,又重拨了一遍。可惜,电话和刚才一样是芒音,根本没有人接。 有些失望,温淑芳也只能退开,让后面的人用电话。 回头对上探询的夏明慧,她只能笑道:“庆华可能有事出去了,没接。怎么样?夏姨说你了?” “没,她怎么会说我呢!”夏明慧嘻嘻笑,没说她刚才的电话不只是打去胜利二队的。 “姐,咱回旅店吧!先吃饭,等逛完中央大街咱再打电话给庆华哥……其实,要我说,连电话都不打,要是咱们知道他住哪儿,直接就打上门去,那才叫‘惊喜’!” 被夏明慧说得直笑,温淑芳伸手打了她下:“你还想怎么惊喜?都到了冰城才打电话给他就够惊喜了,要我说,咱们出来前就该和他说的。” “那还叫什么惊喜?”夏明慧歪了下脑袋,突然小声嘀咕:“或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