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上一向严以律己,任谁也挑不出错处厉景睿愣了下,他听闻周淮安的简短评语,默默无语地露出个无奈的表情。 这样挑错有意思吗。 他表示强烈不服。 厉景睿微微一笑,“好的,以后我的品位一定向周总您看齐。” “你找我什么事?” “宏瞻集团的顾总约了您。” 周淮安是想也没想的,“推掉。” “好的。” 站在厉景睿后面的其中一个秘书喊了声:“周,周总,恒盛集团的李总还约了您……” 周淮安一记冷眼瞟过去,那个小秘书立马闭上了嘴。 “今天的行程统统,全部取消。” 他抬步往外走去,“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这话是跟总裁办公区的职员说的,资历老的职员都知道周淮安发飙时,有关于工作上的任何事情都应该找厉副总,毕竟要骂也有人替他们顶着。 厉景睿看着那个秘书一眼,也跟着周淮安后面走。 他们一离开,众职员纷纷松开了口气。 作为副秘书长的杨桢给新人上课,“以后,要学会看周总的面色行事,一般他皱眉,还算好说话,一旦连眉头都没皱,那就代表他此时心情被你破坏或惹恼了,你就要把工作方面的事顺着周总的意思来,没领悟到周总的意思就去问问厉副总,懂了没?” “懂了懂了。”那几个新进秘书散开去忙活。 只有刚刚被骂的小秘书还站在那里不走。 “你还有什么不懂的?” 小秘书吐了下舌,“周总好凶好严肃。” 杨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可不是。这几年周总的脾气都这样,从万年冷若冰霜严肃脸进化成亿年冰块严肃脸。好啦,你以后要学的事多着呢,另外,公司有条不成文的规定……” 说到这里,杨桢猛地停顿了下来。 小秘书连忙追问:“什么规定?” 杨桢忽然遥想起很多年前,她曾与同作为新人的特别助理说过这番话。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也对,连老秘书陈冬都退休了。 而她也不是当年的小菜鸟新人。 “不要议论周总的私事。” 说完这话,她捧着叠文件扭头走进周淮安的办公室。 总经理办公室这些年都没改动过,除了格局不变,连那套办公桌椅都没搬动。关于当年的事,她们这些总裁办的职员不清楚,只后来从厉景睿口中知道,原来郑若希就是周淮安的太太。 只是后来俩人分开了。 她将文件方方正正地搁在办公桌上,轻轻地关上了门。 *** 前面的车辆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停滞不前的烦躁司机不停地按喇叭,整条宽坦的马路被堵塞。 周淮安靠在后座的车垫上,伸出手按捏眉心,目光瞥向车窗外,街头人行道也是挤满了人群。 过马路时,一个脸容清秀的年轻女人恰好回过眸,后面涌上的人流又将她湮没。 周淮安猛地盯住那个女人。 他就像疯了—— 迅速打开车门跑进去,开始渐渐流通的车流,不断朝他鸣笛,他的目光只有匆匆一别的那个女人。 是她。 周淮安站在马路中央。 如同在沙漠迷失方向。 周淮安垂下头,手指深深插-入发间,他惘然地抓了抓头发,停顿放下来的手背上青筋暴长,他维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个女人或许是他的幻想出郑若希的模样。 就像过去这些年一样。 三年了。 周淮安抿唇,怔怔地站在那里。 “周总。” 厉景睿拨开人群,从后面追来。 站在斑马线上的周淮安一双眼睛阴郁又带着难过的情绪,他望向四周。 车鸣声不断,茫茫人海,没有她。 没有他的郑若希。 “回去吧。” 周淮安转身拔足离开。 厉景睿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微微轻叹,随步跟上周淮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