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看,坟头好好的,清明的纸马都没烂。还是我板着脸问她,她才说听到她爸的声音了,她爸还让她对自己好一点,记得每年扫墓。” 一席话说得周围凉飕飕的,宁微忍不住往背后看了一眼。 故事开始往灵异方向发展。楚铭捕捉到关键细节,正要问,汪振突然开口:“你刚说老三下岗?” “对啊,老三下岗好多年了,就靠她老公养家。要不是老太太手里有点钱,老三真不一定对她这么好……” “哪来的钱?” “前些年修路,征了她家的地,算下来上百万了吧。在你们大城市不算多,但我们小地方,这笔钱真不少。我们村离县里远,跑一趟不容易,老太太刚拿到钱的时候,别说老二了,连老三每天往村里跑,撺掇老太太去县里住。老太太一个人寂寞,嫌隔壁县太远,就跟老三去住,又被老三劝着买了套房,写了老三的名字,中等户型,三十多万呢……” 宁微蹙眉,觉得不对劲,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楚铭低声说了一个词:“空手套白狼。” 老张挠挠头,显然也觉得不太好开口。 “村里也觉得这老三不太厚道,但人毕竟一家人,哪有我们多嘴的份?而且老三这不条件不好么,就当提前分家产了呗,除了说出去不太好听嘛,也没吃什么亏。” “老太太为什么又回来住?” 老张终于找到个合适的发泄口,一拍桌子,杯里的水都颤了颤。 “还不是老三嘛,不厚道!房子写了她的名,她就没以前勤快了,老太太有天不舒服,让她做个饭,她偷偷溜去打麻将都不愿买菜,把老太太气够呛,没几天就回村了。要不是老太太突然回来,村里还以为她在县里享福呢。” 老张讲得口干舌燥,喝得水杯见底,倒水去了。楚铭稍稍沉吟,做了个简单的算术题。 “老三的房三十多万,那老太太这儿还有六十多万。数额太大了。” 唐雨洲会意。这笔钱放在别人身上没什么,但对于一个独居的孤寡老人,就可能会招来祸事。 “先不管老三听到的声音是什么,声音应该和这笔钱有关系。作案嘛,除了临时起意和变/态,不都是情杀仇杀财杀……” 史盛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立时说得津津有味。其他人都在沉思,没关注他的面部表情,只有孟辰飞古怪地看他一眼。 装死人可谋不了财,死人没法取钱,何况郑老太太的老伴很早就去世了,手续上就行不通。小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冒充一个死人,只有坏处没好处。 说到声音上,老张端着水杯回来,十分不好意思。 “我之前都和上面反应过,这顶多是人作怪,哪用得着你们亲自跑一趟啊。我做了这么多年,顶多管过打架斗殴,上回看到死人还是在县里进修的时候。照我说,就是老三在作怪,为了吓唬她妈,好早点拿到钱,谁让另两个天高皇帝远的……” 汪振又问:“听你这么说,这家三个子女关系不好?” 这是汪振第二次问话,宁微注意到他平时不吭声,但一开口就能抓住别人话语中的关键,观察力非常强。 她不由得多看汪振一眼,恰巧看到楚铭也在看汪振。两人眼神堪堪擦过,宁微窘迫地低下头。 昨晚她着实失眠了好一会儿,谁让走廊灯光太暗,让她产生了错觉。 都是楚铭的错。 楚铭一派坦荡,毫不遮掩。他调整了坐姿,面对老张的同时,能看到所有人的表情。 孟辰飞身为心理医生,观察力就是基本功。他当然注意到两个人的动作变化,不由心痛地揉揉太阳穴。 楚哥,你变了。 老张没注意到这边暗流涌动,双眼放亮,觉得汪振很有前途。 “这三个关系确实一般般,为谁来照顾老太太起的矛盾。说实在的,谁家都可能碰上这些糟心事。” 唐雨洲翻开资料看了一眼,“这里说老大在b市?老二呢?” “老大在b市开公司,是条件最好的一个,也离老太太最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