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的当机立断,挽救了更多的隐私。 亨利很清楚这一点。 通话中断后,亨利如法炮制,也砸碎了手机。部门同事像看怪胎似的盯着他,包括他的上司。 不过,自从砸了手机,乔治口中的蠢货上司对他就客气了很多。 仿佛那天他瞄准狠砸的不是手机,是上司的脑袋。 说明上司们普遍还是很惜命的。 亨利老家在伯明翰,为表诚意,他竭力邀请楚铭以后带小妻子去他家做客,暗示自己的识趣。 某个词取悦了楚铭,他唇角一弯,点头。 “会有机会的。” 宁微保持礼貌温柔的微笑,越想越不对劲。 等到登机入座了,她才反应过来,呼地坐直了,低声质问:“你要带谁去他家?” 楚铭诧异:“除了你,还有谁?” 宁微的脸红了又红,“我怎么从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谁答应你啦?没有没有没有……” 否认三连。 楚铭不急,因为两人都系了安全带,只能斜斜地揽着她,让她不至于从自己怀里扑腾出去。 他清了清嗓子: “可能是我还不够正式,那么,宁小姐,你对什么样的求婚仪式感兴趣?我一定能满足你的要求。” 宁微倏地扭头。 “……谁答应你啦?” 又扭过去。 她乍然转头,眼神亮晶晶的,几乎让女王皇冠上的宝石都黯然失色。 楚铭瞬间失声。 过了很久,楚铭才深吸一口气,失笑。 他将宁微搂得更紧,下巴压着她的乌黑长发,几乎是喃喃自语: “我会努力让你答应的。” 宁微的思绪一瞬间在“我好像到了法定婚龄”和“我还年轻”中间晃了一圈。再定神时,楚铭又在她颊边细密而耐心地轻吻着。 这家伙就是属狗的,他当初应该把那只苏牧带回国。 宁微再次理解了楚爸爸取名的精辟。 这条巨型犬真是越来越黏人了。 两人坐在靠窗位,旁边没人,宁微由着他撒欢,却不料他的重点逐渐转移到了耳朵上。 宁微耳朵最敏感,当即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却被他按着,只稍稍颤了颤。 他滚烫的舌尖在耳廓上打个转,灵活地往里试探着,蜻蜓点水一般。 宁微渐渐战栗不已,连忙抓紧他的袖口。 “你冷静一点……” 这可是飞机上! “我知道的……” 楚铭声音喑哑。 “我只是表述一下决心,和期望,而已。” 决心你妹! 期望……期望什么? 期望你大爷! 宁微咬唇,轻哼一声扭头。 “什么决心期望的,没听见!” 楚铭轻笑。 她能听不见才怪。 - 十多个小时的航程漫长而疲惫,宁微被他一激,早就累了,起飞后没多久就熟睡过去。 飞机与晨昏线交错,舷窗外是颜料翻倒后烂漫的瑰丽。 不少游客已经在拍照了,楚铭揽着宁微,专注于屏幕。 他的手机在英国粉身碎骨,连尸骸都被他仔细清理,确保没有任何复原的可能性。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