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妻有子么?让你的妻子照顾你的身后事。” 陆行焉似乎是真不在乎这件事,说罢就去屋外收衣服了,谢公子盯着她收衣服的身影,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欲望——他想往后的每一天,都能看到这景象。 他觉得自己既可怜,又可笑。 人家根本不在意他是否已有家室,对他没有任何期待,他为何要有和她一起度日的心思? 陆行焉抱著装衣服的竹筒进来,她抱怨:“你也不帮我。” “你没说要我帮你。” 她将衣服收进衣柜里,正好背对着谢公子。 她突然问:“你...还未成家吧。” 幸好,她是背对着他的,看不到他眼里的笑意。 “谢家门第太高,实在找不出能与我相配的女子。” 陆行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边走向谢公子边说:“是不是适婚的女子都嫌你懒散呢?” 谢公子听出她这是揶揄,他霸道地将她一把揽进怀里。 他竟从不知陆行焉有这样顽皮的一面。 他低头欲吻住陆行焉,陆行焉躲开,她看向一旁空荡荡的椅子,说:“明天我去卖草药,晓天来家里修灶台,你不要怠慢人家。” “知道了。” 他封住陆行焉的唇,春风化雨般缠绵地吻着。 呼吸的间隙,陆行焉又嘱咐:“那你明天早晨把你自己的脏衣服洗了。” “哼,得寸进尺。”他未察觉自己说这话时眉梢眼角都带着得意。 谢公子轻柔地抱着陆行焉去榻上,克制地与她行云雨。陆行焉洁白的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她以脸颊摩挲着他的下巴,他下巴上的胡茬擦得她又疼又痒。 她平素不知原来自己是这般粘人的女子,此刻巴不得成为他身上的一滴汗珠。 事后谢公子由背后抱着她,他手指轻抚着陆行焉已经化成水的身体,若非他现在中了毒,不宜过火,是怎么要她都要不够的。 他想,陆行焉似是天赐给他的礼物。 他一边揉着她的乳房,一边说:“以后你只管挣钱养家,家事都交给我来管。” 这简直是谢公子说过最像样的一句话。 陆行焉扭过身主动给他一吻。 她吻罢后悔,担忧地问:“你说过你没有家室,总不是骗我的话吧。” 谢公子百口莫辩,这时他上哪里找证据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陆行焉却不在乎他想什么,她自言自语说:“没人敢骗我的。” 谢公子从她眼里看到一闪即逝的寂寞。 陆行焉的内功天下第一,江湖无人能与她匹敌。 成为天下第一的路,无比漫长孤独。 她本不想吐诉,可因谢公子对她实在太温柔,她从没被这样温柔对待过,恨不能把所有事都说与他听。 谢公子好似与她是心有灵犀,他先开口问:“练功很苦吗?” 因终于有人问出这句话,她便觉得这些年都值得了。 “虽然练内功心法走火入魔是很痛苦的事,但每次结束了,我一个人躺在山谷的石台上,听着流水清风的声音,看着整个天空都在漂浮,一切痛苦都会消散。” 每次她练一门新的内功,为防止她走火入魔伤产生误伤,她都会被关在后山。 “偶尔夜里疾风,吹得水流涌动,像万鬼出行,那时才会有些畏惧。” 谢公子来关山这段时日,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