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他是觉得,他们能拦住自己么? 可是,也无妨。 她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斗。 反正无人在乎她这一双手沾染多少鲜血。 赵行风此刻,是有必死的决心的。 他不是陆行焉的对手,但是若能以他的一死,为谢宴争取时间,能让这二人关系修复,也值得了。 陆行焉将明镜刀从刀鞘中拔出,诸人以为她要动手了,却见她只是斩下一段竹枝。 “我在西昌斩断了你的宝剑,今日以竹枝代刀,当做赔罪。” 赵行风见识过陆行焉的武功,是与他不在同一境界的。莫说她用竹枝,就算是空手,赵行风未必打得过她。 赵行风命护卫们后退,他拔出剑:“师妹,得罪了。” 陆行焉一手纸伞,一手执竹枝。她目光宁静,没有快意,没有恨意,她有的,只是被戏弄后的屈辱。 赵行风正犹豫时,陆行焉已握竹枝向他杀来。 只见她将雨伞向前上空扔去,她跃身而起,单脚立于悬空的雨伞之上,以竹枝横空斜劈,连绵的雨线被她斩断,向赵行风攻去。 赵行风从马背上后翻而起,躲过雨势的攻击。 赵行风本意是拖延时间,而非伤人,他以防为主,并不主动攻击。 陆行焉立在雨伞上的那条腿微区,借雨伞的冲力向赵行风攻去。 赵行风内力不厚,但轻功却是超一流,他在雨中几个空旋,躲避陆行焉的攻击。 但是,陆行焉比他更快。 习武之人因体质原因,多有短板,而陆行焉则没有。 习内修气宗者,往往疏于力量,习外力兵刃者,欠缺内劲,若能两者兼修,必是阳气厚重,反不利于轻功。 这些界限,陆行焉早已一一将他们打破。 陆行焉竹枝短,而赵行风的佩剑长,她唯以快取胜,急雨如一道道屏障,被她一层层撕开。雨水飞溅如赵行风的眼中,挡了他的视线。 在一场打斗中,视觉占主导作用,若视觉受害,生命也会受到直接的威胁。 本能的求生欲,会令人进入新的境界。 赵行风想到谢宴教诲过的:遇风观山风,见雨听雨声。武学至高境界,应是物我合一。 他看不见万物时,听觉、触觉、嗅觉...甚至是感觉,统统被放大,他不再把自己当做一个持剑之人,而是幻化成风雨中的尘。 雨声何来,风声何来,在他心中清晰了起来。 他辨出陆行焉攻来的方向,反手挥动长剑,剑势直劈向陆行焉。 其实,陆行焉只要用内力,就能轻易震开赵行风的剑。 但是赵行风的内力远在她之下。 说好比刀剑,就只比刀剑。 她也可以躲,但是一旦开始防守,就失了主导。 她双手各握竹枝一端,试图以力量对抗力量,以竹枝抵向剑锋,只是赵行风这次的攻击用了全身之力,竹枝被破开,陆行焉后仰而去,跌回地面。 她身上沾染的血被雨水冲刷,心头的愤怒也淡化去了。 赵行风从忘我之境中醒过来,看着陆行焉站在雨中,雨水无情地往她身上敲打,他内心愧疚万分。 “师妹...”他拾起地上的伞,替陆行焉挡去雨水。 “师兄赢了,我听你们的安排。” “是你让我的...师妹,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与公子无关,你可以听我一句吗?” 陆行焉原则极强,她愿赌服输,打输了,她认,从不会滥发脾气。 她冲赵行风点点头。 “师妹,当初是你盗走明镜心法,导致宗主走火入魔,他为了防止被心魔所伤,自断了心脉,被叛徒趁虚而入,才被死蛊缠身的...公子命悬一线时,也从来没怪过你。” 他又是宗主,又是公子的,陆行焉听得很糊涂。 是她偷了明镜心法害他走火入魔的么...是,三年前的确如此。 可是她能怎么办,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