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了,我来说。”陶小书看向纪鱼,把纪鱼看得浑身发毛,“我从来都不喜欢在场的人。” 纪鱼完全懵了。 大概就是陶小书说完的那一刻,坐在纪鱼对面的宋雅已经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温祁,就连喝酒,都那么优雅。 她像一只优雅的蝴蝶,而纪鱼,却觉得自己像一只想要扑火的飞蛾,只是想要,唯独没有勇气。 纪鱼盯着自己面前的啤酒,该喝吗?该承认吗? 她想要拿起啤酒罐,可手却怎么也伸不出来。 陶小书的这个问题明显就是为纪鱼和温祁准备的,除了宋雅,另外的两个人也都在注视着一动不动的纪鱼,还有坐着面无表情的温祁。 纪鱼和温祁之间那不明不暗的关系他们都心知肚明,也许现在喝一口酒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但却没有人动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几乎没有人说话,最后陶小书急了。她气得要站起来,却立刻被顾深拉了下来。 “你拉我干嘛!” “我要你看着我喝酒!” 这个游戏确实能套出很多真心话,就像顾深说完就把一易拉罐的啤酒给喝光了,而陶小书顿时怔愣住。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纪鱼不知道这个游戏是怎么突然结束的,反正她就记得宋雅接了个电话说有事要先走,温祁起来送她下楼。 温祁跟宋雅离开后,陶小书跟顾深各自坐着沉默,沉默到最后,陶小书整理自己的东西要走,顾深起来追了过去。 真正剩下来的,就是席延和纪鱼。 “宋雅追了温祁很久,她知道我们今晚有聚会,说要过来帮忙。你知道温祁对别人都很客气,所以他没有拒绝宋雅的好意。” 席延向纪鱼解释为什么今晚宋雅会在,希望她能别想多。 可是纪鱼却傻坐着,一声不吭。 席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看到顾深的手机还在桌上,就起来去给顾深送手机。 大门重新关上的时候,只有纪鱼一个人在孤独地坐着。她好像能感受到这四周快要让人窒息的孤独,她好像快要被这孤独给打败。 纪鱼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把啤酒端起来。冰凉的啤酒灌入喉咙的时候,她才发现苦涩原来是从心底涌上来的。 她直到现在,都没有承认喜欢温祁的勇气。她只敢在没有人的时候,把自己深藏起来的心事袒露出来。 有一点她比不上宋雅,不是外表不是气质,而是勇气。 宋雅能那么坦荡地承认自己喜欢温祁,而她,却像只蜗牛只会躲在自己的壳里。 人都走光了,纪鱼坐得也累了,感觉头有点痛,就起身去卫生间洗脸清醒一下。 水龙头的流水声很大,纪鱼用双手掬了一把水冲脸,埋头的时候,并未听到外面的动静。等关了水龙头,她擦着脸转身看到身后的温祁时,惊慌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温祁敏捷的扶住她,可抓住她手腕的手,力道却很大。 纪鱼的手被他捏得很痛,但她不敢吭声,微微皱着眉头已经表露出她的吃痛。温祁看的到,也看的出来,可他却不打算松手。 他想把她抓在手心里,哪怕她会痛,他也想抓住不放手。没有什么比一个偏执的疯子更可怕。 “是我让陶小书把你叫过来的。” 温祁开口了,黯黑的眸子压抑着很深很沉的情绪,如墨色晕染开,明明那么好看,但纪鱼却看着浑身都在颤抖。 他很陌生,陌生到她真的感觉到害怕。他的眼神实在太锋利。 “为……为什么……” “为什么?” 温祁轻笑着反问,唇畔的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