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在这座二线城市,仅用短短数日,就令人闻风丧胆。 火光将乔予笙面容染得璀璨生辉,谈枭脚步临近,同她影子交叠。 宋贤的脸,转瞬阴鸷。 乔予笙专注于手中动作,并未察觉异常。 谈枭拿了几张纸钱,用右手送入火盆。他小拇指上的尾戒,精致、炫目、独一无二,看过第一眼后,很难会忘却。 乔予笙越看越眼熟,这不是…… 她杏目圆瞪,瞬间侧过头去。 谈枭将最后一张纸烧尽,上半身优雅挺回。乔予笙看清他的脸时,嘴唇上飞溅的红润,一瓣瓣脱落下来。 男人斜视着她,居高临下的姿势,更显那双眼眸狭长尖锐。 她浑身似被施了定术,脑袋嗡嗡作响。 那晚见过他后,她草拟了份离婚协议书,乔予笙甚至在网上查过有关谈枭的资料,百度百科记载不祥,除了寥寥几句文字外,她一无所获。 他的个人资料,神秘的像是解不开的千年谜团。 谈枭的凤目,很快从她身上抽回,神情冷漠,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 谁都察觉不出,他们之间会有牵连。 眼见男人大步迈向宾客圈,宋贤的心微松,看来是他想多了。 谈枭坐上张椅子,宋家长子携妻过去,有说有笑的打了声招呼。 宋贤将乔予笙扶起,她视线顺着迎来送往的宾客望去。一见谈枭,傅雪容光焕发,像是瞅着尊价值连城的金佛,势利的眼神,在哀痛的场合下,尽力隐忍着。 宋老爷子的二儿子和二儿媳互挤眼神,没过多久也拥簇上前。 这就是宋家,亲情淡薄,没有丝毫家庭温暖,利欲熏心,阳奉阴违。 宋贤大拇指拂去乔予笙脸上的泪痕,“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她拉住他,“我没事。” 宋贤唇上渗着胡渣,精神不佳,“待会出殡你跟紧我,今天人多,别走散了。” “好。” 上午8点45分,宋老爷子吉时已到,宋家上下三代跪于灵柩前,嘤嘤哭泣。 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犹在哭,天空黑沉沉盖下来一团,笼罩着整座城市,仿若张无形的网,要将所有人困入黑暗。 宋佬的墓地,建在宋家后园内。 一行人跟随丧葬人员,步伐沉重往前走。 乔予笙等人群走远后,才缓缓出了大堂门,她不想跟在宋贤身侧招摇过市,以免讨得宋家人不喜欢。 她更不想,和谈枭碰面。 门口有几级石阶延顺下去,乔予笙刚走出大厅,就看见谈枭高大的身影背对她,单手插兜,优雅的站在台阶最底层,像是等着什么。 她眉尖微挑,忙折回身。 “乔予笙!” 一抹清亮的女音,陡然从灵堂内传来。 谈枭轻瞥回头,乔予笙惊慌失措,步子一下踩空,差点同迎面的女孩相撞。 宋悠悠凝眉,“你干嘛?” 为了避开谈枭,乔予笙没理会她,径直向里走。 宋悠悠目露不悦,伸手把她推出去。 “趁着我们宋家没人,你到底想打什么鬼主意?” “悠悠,我现在没空和你扯。” 宋悠悠冷笑下,“现在我爷爷死了,宋家已经没人给你撑腰了,你想做大爸大妈的儿媳,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是宋贤的堂妹,宋老三的女儿,年纪不过十八,却没少给过乔予笙难堪。 “这是我和你二哥两个人的事。” “你不就是为了宋家的钱吗?”宋悠悠双手环胸,口不饶人,“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玩意儿,我们家也是你能够瞎惦记的?死贱人穷疯了吧你!” 谈枭眯起狭长的桃花眼。 阳光晕出来的光圈一道道透过男人绝美阴戾的脸,他眼角冷凝,静谧的潭底因宋悠悠一番话猛地掀起汹涌! 005我们是夫妻 乔予笙忍着,“我念你是宋贤的妹妹,不和你计较。” “跟我装好人?”宋悠悠伸出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