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秒她愣住,因为她看见一个黑色身影走了过去。 陈晨更激动了,因为黑色身影已经走到车边。 “我去,有没有一种韩剧名场面的感觉,他要开车门了……” 陈晨都快失声尖叫了,毕竟这种画面确实很少能看见,身材挺拔修长的养眼少年,还有回头率极高的豪车。 颜晗望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眨了眨眼睛。 而那边的黑衣少年在伸手拉开车门时,无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直到他漆黑的眸子定格在颜晗身上。 陈晨左右看了一眼,有点儿不确定地说:“他是在看谁,是在看我们吗?” 可是车边的人已经挪开视线,低头,弯腰,坐进车里。 没一会,汽车启动,扬长而去。 “没想到我们学校还有这样的人,这个要是选校草的话,我绝对投他三票,”陈晨惊叹道,只是说完,她微顿,有点儿疑惑地说:“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怎么有点儿眼熟?” 因为刚才少年戴着一顶帽子。 一瞬间,陈晨看向颜晗,“他是不是就是那个脸残志坚?” 颜晗彻底低头,心底带着愧疚,好吧,这件事必须说清楚了。 等在出租车上,颜晗把乌龙解释一遍之后,陈晨有点儿沉默。 过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说:“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没毁容?” 颜晗:“……”她没有。 陈晨:“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毁坏人家的名声,好独霸他。” 颜晗:“……”我他妈真没有。 陈晨:“你敢说你觉得他不帅。” 终于,颜晗不说话了。 * 裴以恒到家的时候,裴家大宅没有其他主人,保姆阿姨见他回来,热情地要给他切水果和倒水,可是他摆摆手,直接回了楼上。 保姆在裴家做了很久,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安静地望着他上去。 直到外面天黑了,外面再次有动静。 程颐进门,一看见保姆,立即问道:“阿恒回来了吗?” 保姆点头:“下午就回来了。” “吃过饭了吗?” 在瞧见保姆摇头之后,她立即着急道:“怎么不叫他吃饭呢。” 保姆无奈道:“他的房间,我哪里敢随便敲门。” “算了,我上去叫他。”程颐是高兴的,平时难得见到一面的人,如今似乎一下空了下来。 她上楼敲门,三楼是裴以恒独自住的楼层,他一个人最喜欢安静。 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才开门。 程颐望着他,立即歉意地说:“妈妈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在下棋吗?” “没有。”裴以恒摇头。 程颐这才笑着说:“先下来吃饭吧,好不好。” 裴以恒点头。 等他到了楼下,裴克鸣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下来,瞧着她这幅样子,立即说:“阿恒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还跟照顾孩子似得。”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程颐瞪他。 裴克鸣知道她又有一堆理由,反正就是舍不得,于是干脆不说。 晚饭的时候,一家三口坐在一块吃饭,程颐一个劲地给裴以恒夹菜。 裴克鸣刚朝她看了一眼,就见她放下碗筷,轻声抱怨道:“以前打比赛的时候,整天见不着面,现在既然想要上学,干嘛不在家里住。” “你也不说说?”见裴克鸣低头,跟没听到似得,程颐嗔怪道。 倒是裴以恒低声说:“我想试试自己独立生活。” 程颐这才不说话了。 等吃过晚饭,裴克鸣望着他,“裴大师,要不要下一盘?” 这话,是戏谑。 好在裴以恒点头,程颐也没多说,笑着说给他们切水果。 坐在棋盘两边的时候,裴克鸣刚打开棋罐上的盖子,就听对面的人不紧不慢地说:“我让您四子吧。” 裴克鸣何等人物,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小瞧过。 偏偏自家儿子说这话,他还真的反驳不了,因为从裴以恒七岁开始,他就彻底下不过了。更何况,裴以恒现在是棋手九段。 整个中国,从建国开始吧,一共才四十二个职业九段选手。 况且他儿子现在不仅仅是九段棋手。 他还是世界第一。 两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