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盯着自己如游龙般劲道的字,,脑子里浮现某个跳脱的家伙,轻笑一声道:“自那女人进宫后,朕的胎毒之症便一次都未再犯,这手腕也愈发有力了。” 说罢扫了国师一眼,疑惑:“国师今日心情不错?” “尚可。”国师笑笑,伸手帮陆晟磨墨。 在他动的瞬间,陆晟眼尖的看到他腰间玉佩,当即惊讶道:“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这玉佩是一年前番邦进贡的,世间只此一枚,他向来喜爱就一直佩在身上,结果几个月前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没有找到便只能作罢。 “说起这个,”国师唇角微扬,“还请皇上恕罪,臣方才擅自领了个功,此物乃是小淼所赠。” “她?”陆晟挑眉。 “是,玉佩是她在含芷宫捡的,如今送给了臣,”国师笑笑,将淼淼误会他帮忙说情一事讲了一遍,说完他含笑问道,“皇上不会跟臣要回去吧?” 陆晟斜了他一眼,冷笑道:“朕会是那种小气的人?” “自然不是,臣只是开个玩笑。”国师垂眸笑。 陆晟看着他的笑,突然发现自己就是那种小气的人,江小淼这个混蛋,他给她换的住处她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拿他的东西去送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皇上,云南王已经在校场等了,臣叫人给您更衣吧。”国师微笑道。 陆晟现在看到他的笑就觉得碍眼,冷哼一声问:“更什么衣?” “不要换骑装吗?”国师看着他身上雍容的礼服。 陆晟嗤了一声,嘲道:“朕说去校场,又不曾说要跟他下场,为何要换衣裳?” 国师闻言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皇上虽然体弱,但对冷兵很有兴趣,往年身子不好时就算瞒着他,也要上校场玩两把,如今怎么突然没兴趣了? 不过一想到对方是林知跃,国师便了然了。 “如此,那咱们这便去吧。”国师微笑。 陆晟心中郁火未消,闻言面无表情道:“你先去,朕还有事。” 于是本来要跟陆晟同行的国师莫名其妙的被赶出去了,他疑惑的看了眼身后被关上的门,把玩着腰间玉佩走了。 陆晟在御书房盯着桌上的字看了许久,最后烦躁的将毛笔摔到地上,将所有宫人都赶了出去。 一个人在书房坐了许久,最后冷着脸叫了个人进来:“叫江小淼给朕滚过来!” 宫人忙去叫人了,一刻不到的时间淼淼便跑过来了,一看到陆晟便露出讨好的笑:“皇上你看,自打搬了房子,奴婢来得是不是快多了。” 她不提这事还好,提了陆晟只想冷笑,但想到方才跟国师说过不计较此事,便只能生生忍下。 “皇上?”淼淼被他看得浑身发凉,只得讪笑着又叫了一声。谁惹这位爷了? 陆晟眼神沉沉,犹如波澜不惊的死海:“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 说什么?淼淼无辜的看着他。 陆晟缓缓呵了一声,漠然的看着地上被毛笔染上色的毯子,淡淡道:“你是怎么做事的,这里脏了不知道?” “……皇上,今日不是我当值,而且奴婢不负责洒扫一事。”淼淼看了眼地上的黑污痕迹无语道。 陆晟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在跟朕顶嘴?” “……奴婢不敢。”淼淼忙去拿了抹布开始擦,小小的脑袋跟着肩膀一起晃动,看起来格外努力。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找事呢。 陆晟死死的盯着她,正在考虑是挑剔她擦地姿势难看、还是把地毯越擦越脏时,外头便有宫人进来了:“皇上,该出发了。” 陆晟扫了宫人一眼,低头就看到淼淼一脸期待:“皇上,您是要去校场吗?” “……朕不带你,不将毯子擦干净,就不准离开这里。”陆晟一言击破她的幻想。 淼淼当即泄气了,看着地上黑乎乎一片瘪嘴,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都要住在御书房了。 陆晟就看她身子越缩越小,如同一根豆芽菜般弯了下去,不悦的心情总算舒展了些:“将地擦干净,就去校场找朕。”既然她如此想跟着自己,那便如她所愿又如何,毕竟他不是什么小气的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