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早早的等在门前,见到马车回来后立刻迎了上去,等国师下马车后便对着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国师蹙眉:“确定吗?” “确定,的确是人去楼空了。”侍卫低声道。 国师点了点头,见周秀在扶陆晟下车后便淡淡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侍卫立刻转身走了。 陆晟一下马车便若有所思的看着国师,国师立刻道:“臣还有公事要忙,皇上请自便。” “朕怎么不知道你有事要忙?”陆晟不悦。 国师微笑:“今日清晨云南那边送来了信,问询林知跃为何迟迟没到云南,臣得想一下该如何糊弄过去。” “这有何要想的,让周秀给他拟一封回信便可,只要咬死了不知情,他们也无法奈何咱们。”陆晟不以为然。 周秀听又提到自己,忍不住尴尬的笑了笑。 昨天夜里搜寻河道的禁军便来报了,在下游五里处找到了林知跃的尸体,因为头骨着地已经面目全非,但通过身量和衣饰还是能看出是他的。他叫人将尸体给烧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云南又如何能证明他们杀了林知跃? 国师面色不改:“可此事重要,还是臣亲自拟信的好。” “不必,你越是重视,便越显得心虚,交给周秀便好,朕有旁的事要找你帮忙。”陆晟说完便进门了,留下一脸无奈的国师。 国师知道又得继续听那些绵软的事了,不免有些头疼,独自在门外站了许久之后,终于无奈的叹了声气,跟着陆晟进门去了。 一进屋陆晟的脸便拉了下来,沉默不语的坐在主位上。国师进来后看了他一眼,也跟着沉默的坐下,坚决不肯先开口。 许久之后,陆晟沉不住气了,黑着脸道:“不行,朕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行,开始了。国师挂上笑容,黑眼圈丝毫影响不到他从容的气度,“那皇上是打算如何呢?” “朕哪里知道,因为这该死的药,朕现在对她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又能把她怎么样?”一想到这件事陆晟就十分气愤,若不是喝了她的血,自己如今怎么会变得这样婆妈。 国师看着陆晟愤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沉默许久后叹了声气:“臣有一个法子,只是这法子是从别的大人那听到的,臣也不知道奏不奏效。” 他实在是不想掺和到夫妻间的事情里去,可现在看来若是不出手,即使明日淼淼来了,恐怕也不能将人弄走。 “国师说说看。”陆晟眼睛亮了一下,他信得过国师的稳重,若他肯将法子说出来,便说明他心里其实是认同这个方法的。 国师思忖片刻:“皇上可还记得前户部侍郎李大人?” 陆晟想了一下,微微颔首:“自然记得,他在娶妻之后短短三年纳了七房小妾,他家夫人那时候告御状直接告到了朕面前,算是第一个因为家宅不宁被朕给收拾的,你说他做什么?” “臣这法子便是从他那听到的。”国师含笑道。 陆晟闻言面露嫌弃:“他的法子若是有效,又为何最后闹成那个样子,国师确定能借鉴吗?” “李夫人原先在李大人之前是有婚约的,对李大人也极其厌恶,可他偏偏在娶了之后没两年,便叫李夫人死心塌地不说,还为了独占他不惜去告御状,皇上觉得这法子有用吗?”国师笑容不变。 陆晟沉默片刻,淡淡道:“什么法子?” “以毒攻毒。” 陆晟面露疑惑,国师微微前倾说了几句,他恍然之后有些迟疑:“这样可以吗?岂不是让她越来越厌恶朕?” “李夫人弄掉李大人的乌纱帽后,也没有说要离开他,如今二人和和美美的在沧州种地,恩爱异常。”国师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陆晟被最后那四个字给刺激到了,顿了一下后坚定道:“那便这样做,刚好朕前几日也说要来国师府看乐姬,想来这个谎她会相信的。” “此法必须时刻在娘娘眼前用才有效,若皇上一直留在国师府,单靠流言娘娘恐怕不能感同身受,不如臣给皇上找几个伶俐的跟着回宫?”国师含笑道。 陆晟顿了一下,抿了抿唇道:“不成,朕的伤风还未好。” “臣给皇上配幅药,再给娘娘抓些温补的药材,想来就不用担心了。”国师一听他还要因为伤风留下,立刻开口堵了,见他似乎有些不情愿,便立刻道,“皇上可还记得明日娘娘回门的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