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被惊醒难免哭闹,母后既然孕育了两三位王子,这个道理又怎么会不知道?” 龙后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生性多疑、好猜忌。纪墨说‘两三位王子’时,其实已经犯了敖雅深藏隐匿的忌讳:敖雅这一生,明面上是东海的龙后,育有敖瀚敖白两子;但事实上,她还生下了敖泱,虽然她早已不知道那母子缘太浅的真正长子是死是活。 两位王子?三位王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而是寓意深重,简直就是直接戳中了敖雅深藏起来的伤疤! “纪墨,你不要以为你生下了敖沂,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龙后慢慢游回了原位,端庄地坐下,用身份将自己全面武装起来,“想当初,你的族长千方百计将你送进了龙宫,好话说尽,如果不是我一时心软,你根本就不会有机会跟敖白结为伴侣!” 果然,龙后深谙,软刀子的杀伤力更大。 容拓他们担忧地看着纪墨,担心人鱼会受不了这种挑衅和轻视。 不过幸好,龙后也不知道当时事实的真相。 纪墨莞尔,漫不经心地说:“是吗?母后不说我都忘了,那时我也奇怪,怎么高高在上的龙后这么心慈手软?竟然能被我族长的几句好话说动,同意我跟敖白结为伴侣,说起来,还真是得谢谢您呐。” 龙后再次被话堵了回去,看纪墨愈发不顺眼起来:这该死的没有规矩的小丑人鱼!得了便宜还卖乖!没有我的同意,怎么轮得到他当西西里龙后?如今我儿敖白已经顺利化形,又有了自己的封海,想要什么样的雌龙没有?当初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以为你多重要? “是吗?”龙后的笑容开始变得扭曲,“纪墨,当日你被人鱼族长送到我面前时,低眉顺目、温驯内向的,我是真不知道,原来你竟然这样牙尖嘴利!” 纪墨心里无奈地说:那是因为我当时被下了药、不能说话啊。 “母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您应该是一听就懂的吧?”纪墨轻松反击,“从前我住在东海深处,安全得很;可后来我和敖白去了遥远偏僻的西西里,您说、要是我再低眉顺目、温驯内向,今天还能活生生回到这里吗?” 容拓心里大叫了一声‘好’!他就喜欢牙尖嘴利的纪墨,如果纪墨是条木头呆鱼,那简直无法想象。 龙后努力维持端庄的形象,虽然此时她恨不得拔了纪墨的舌头。 “……好、好!”龙后怒极反笑,“好一条伶牙俐齿的人鱼!” 纪墨稳坐如松,怀里的小龙头朝里、蜷缩着安睡,从外面看去,其脊背和尾巴上的金色鳞片异常显眼。 “母后,能聊点儿正事吗?”纪墨妥协似的叹气,他真是不喜欢跟雌龙这样互呛互酸,一点意思都没有。 龙后冷笑道:“哦?什么叫正事?” “我想知道小沣得病的经过和症状,难得大老远回来一趟,碰上了怎么能不问问?”纪墨诚恳地说,只要不牵扯到什么护心血药引,他就能心平气和地做应该做的事,比如说按照原定计划、关心慰问病重的亲戚家小孩。 龙后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冷静了下来,她也不是不识大体的。 “唉~”还没说话就先叹气,龙后沉痛地说:“小沣刚出生就非常瘦弱,算是被祭司们围着长大的。这个寒季的尾巴,他游到海面上去玩了一圈,回来就病倒了。刚开始是高热,后来体温正常了就开始昏睡,渐渐就吃不下东西了,一点一点变得瘦骨嶙峋,祭司们竭尽全力,也找不到原因……后来,我就去请了西海的大祭司过来。” 龙后说完之后,怨恨地斜睨了一眼垂头丧气跌坐一旁、不敢吭声的白烁。 纪墨想了想,索性直接问白烁:“大祭司,说说你的看法吧,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紧要的关头,你就不要避讳了,有什么说什么!” 白烁苦着一张脸,先看了看龙后,敖雅深吸一口气、闭目扭头,不耐烦地说:“看着我做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