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选择对外国势力卑躬屈膝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觉得丢脸。 望着薛平梁那铁青的脸色,衡玉一时间颇感无趣。 成王败寇,怕是薛平梁现在怎么看她怎么觉得她是在炫耀。 既然薛平梁摆明了一副不愿意沟通的模样,衡玉直接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在她专门为对方准备的别墅里幽禁着。 薛平梁转身被带下去的时候,眼底有怨毒倾泻而出。 “您真的要留下薛平梁的性命吗?”衡玉的副官卓严一直站在她身后护卫着她,当房间里围着的人都自发退出去大半,留下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时,他方才开口问道。 狡兔死,良狗烹。 杀了薛平梁难保他底下因为形势而临时向衡玉倒戈的人会生出二心,但不杀了薛平梁,衡玉头顶上始终悬着一柄利刃。 虽不致命,却也碍眼。 衡玉坐得久了,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薛平梁活不久的。我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三日后,薛平梁在别墅里被枪杀。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衡玉正在翻看报纸,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视线没从报纸上移开,只是多问了句,“留下证据了吗?” 薛平梁刚愎自用,短视贪婪,能混成一方军阀除了是踩着他兄弟上位之外,还在于他向外国势力投诚了。 那些势力想做不敢做的脏事薛平梁都亲自代劳了。当薛平梁失去势力时还在期待着那些人能够救他,所以没有动静。 但衡玉安排的人将别墅守得十分稳妥,那些人救不了他,为了他不狗咬狗把事情透露出去,自然是要杀他以除后患的。 毕竟像薛平梁这种人,还是死了才更让那些势力安心。 而且他们还能把薛平梁的死赖到衡玉头上。 可谓是一举两得。 可衡玉对此早有防备。她问完之后,站在她对面的卓严眼中倾佩之色更浓。他俯下身子,恭恭敬敬答道:“已经留下了,明日我们这边就会去登报说明薛平梁被外国势力谋杀,您临危受命,已经接手了甘城一系的军队。” 待登报后,她就是众人眼中的甘城军阀了。 待卓严退下去后,衡玉把膝盖上搁着的报纸拿开,起身走到窗边,观望着那浩浩夜空。 繁星明亮。 漆黑的夜晚是难免的,可那明亮的繁星,千古如斯。 黑了那么久,接下来,这片土地该重新绽放它的光华了。 衡玉把窗帘拉起来,回自己的房间睡了个好觉。 一大早上邵于洋就起来了。 他现在每一天的生活节奏都很固定。大早上起来,吃过早饭翻看完今早的晨报,就骑着他那一辆晃悠悠的自行车前去谢氏面粉厂上班。 面粉厂的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很游刃有余的。有事做就忙一些,没事做他就会靠在二楼办公室的窗台边,给自己泡一壶好茶,沐浴着午后暖阳与微风,拿起一本书翻看细品。 茶香弥漫,午后阳光正好,周围静谧,这样的环境特别适合读书。 邵于洋就像回到了他在外上大学,在图书馆里面认真学习的那时候一样。 毕竟自从回国,他一直在各地奔走,想要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前两年即使失败了也依旧谋图东山再起,哪里能这么宁心静气。 现在这样的生活有些太过祥和了,以至于有时候邵于洋回想起来那些革命的日子,那些政治的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