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徐家哪里能值得内阁阁老亲自出手去算计,但这件不算太合常理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看来宫中那位娘娘乱了,而她的态度影响到了赵尚书。 稳坐于凤仪宫中,怎么就被一个侧二品充仪还有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皇子打乱阵脚了呢。 衡玉与皇后娘娘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他印象中的皇后一向是沉稳进退有度的,如今这实在有些不像皇后的作风。 除非……发生了什么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挑动了皇后还有赵尚书的神经。 “赵大人,怎么连您也稳不住了呢。”衡玉眯着眼,细细打量着赵松的神情。 赵松原本还温和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晦涩,“殿下,别人算计到皇后娘娘的头上,臣自然也该回报一二。”既然晋王看穿了他的打算,赵松也没有多拐弯抹角。 衡玉原本懒懒倚着的身子突然坐直,“算计皇后娘娘?就凭徐充仪?” “臣查出来,徐充仪的母亲,与永安宫那位有些关系。”赵松压低了声音道。 永安宫。 太上皇生母,今上与他的祖母,庆朝太皇太后。在太上皇幼年继位时把持朝政一手遮天,后来在内阁的周旋之下太上皇夺回权力,那位退居永安宫吃斋念佛,多年没有理会世事。 但也只是稍稍震惊了一会儿,衡玉又重新坐了回去。 当年太皇太后一手遮天的时候都没能改变自己退居永安宫的结局,如今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难道她还能有什么手段不成。 “赵大人,户部的事,还请您多多放在心上。至于其他跳梁小丑,也只能蹦哒一时,不必放在心上。”衡玉意味深长道,“要知道,欲先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虽然还年轻,但也算得上是一只老狐狸了,两人交锋竟然还是自己棋差一招。赵松心下忍不住感叹起来。 不过,晋王虽然没有出手,但他摆出来的态度也让赵松颇为放松。 他呵呵笑道:“殿下放心,陛下吩咐的事情户部怎么会不上心呢。” 趁着过年,裴衡雍将姜家的爵位提到了一等承恩公,而皇后母族则从一等承恩侯提到了二等承恩公。 给了姜家恩典的同时,裴衡雍还颁下了一道赐婚旨意给承恩公嫡次女姜宁和工部尚书嫡幼子。 年节之后,姜宁就开始备嫁了,她比衡玉还大了一岁,如今已经将满十七。 衡玉对性情温婉的姜宁很好,挑了不少稀珍送去给姜宁,为她添妆。 姜宁的事只是小事,衡玉如今一半注意力都放在了玉米的推广种植上,另一半,则都放在了今年五月即将举办的首届武举上。 推广玉米种植这件事,户部已经准备了半年,自然是井井有序。 因为手上玉米种子有限,所以第一年朝廷只打算在帝都周边几座城池推广玉米的种植,等到明年再大面积推广。 衡玉扮作富贵人家的公子,手执着折扇,与乔装打扮的小福子一道在户部发放种子的地带悠闲晃着。 要论帝都中最有名的贵公子是谁,帝都百姓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晋王殿下。 身穿墨衣,手执折扇,眉眼如画,身份尊贵,更有一掷千金的豪气在。他的穿衣打扮自然是引领起了帝都新一代潮流。 尤其是他几乎不离身的折扇。 如今帝都官宦公子中谁手里没有把精美的折扇,出席各种场合的时候都不好意思见人。就连许多大臣都喜欢收藏折扇,没见陛下手里的折扇也从不离身吗。 “这玉米的产量真有那么神吗?就算是良田也不可能种出这么多粮食吧。”有个皮肤黝黑的老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