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大顶楼实验室是不对外开放参观的部分。所以陈安梨还真是借着陆屿修这个“临大人”的身份才有机会进来一下。 实验室其实也可以算是外行人理解的观星室,偌大的透明玻璃墙的实验室里,配备有天文望远镜。 陆屿修刷卡,门自动向两侧打开,陈安梨瞥到里面的概况,整个眼睛都亮起来。 现在是白天,而且是正午,并不适合观测。 但陈安梨围着巨大的天文望远镜绕了绕,就是止不住的兴奋。 “说起来我都有两年没有见过天文望远镜了。”陈安梨笑着,看向陆屿修,“上次还是大三结束的暑假去参加天文爱好者俱乐部的时候,和几十个人一起,去山上看了的。” 说到这里,陈安梨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微微偏头:“哎,说起来我大学就是在g市读的诶。你如果再大一点,然后就在本地读的话,说不定我们会是校——” 她本来想说“校友”,想了想又自己先摇头否认,苦笑着看他:“算了,也不会。你这个学霸肯定去的g大,不会去我们学校。” 陆屿修看着她,在话题结束的时候,忽然问:“对那次的俱乐部,你还记得多少?” 正在抬手试图去摸一下望远镜的陈安梨挑了挑眉,难得看陆屿修提到天文相关这么感兴趣,开始认认真真给他回忆。 “嗯……当时好像是说会有流星雨,g市郊区的山上是最佳观测地。我就记得好像是全市范围组织的吧,还要有个认知水平测试,我当时恶补了很久。” 陈安梨歪着头,眼神微眯,然后突然捕捉到某个点,瞬间被点亮,“啊!我记得那天晚上市区放了烟花,从山上刚好也可以看到。” 一边是绚烂的烟花,一边是百年一遇的流星,都是稍纵即逝,但是陈安梨觉得,那时面对星光,回头就可见烟花的画面,是她见过最美的画面。 在脑海里圈圈绕绕着,成了永恒。 陆屿修黑色的口罩已经被他拉下来,勾在下巴上。他摘了帽子,就这样低头看着陈安梨,视线却好像随着她进入到了那个画面里。 陈安梨兀自想着,注意力很快又被天文望远镜吸引了过去。 她微微弯着身体低着头,明知道看不到什么,还是像模像样透过镜头去看。 动作间,她穿的粉白格相间的吊带背心掀起一些,露出雪白纤细的腰线。 陆屿修一低头就看到了。 视线停住不动。 “衣服。” 陈安梨没有听到他低沉而细微的声音。 她看得专注,黑发在背后划过,像是一条夜色中流淌过的河。 停了停,陆屿修的手缓缓伸出去,拉着她吊带的边沿,缓缓往下。 他的手在颤,眼眸变得深沉,指腹不可避免的擦过她脊椎骨外薄薄的皮肤。 陈安梨感受到细微的酥.痒,一路沿着尾椎骨蔓延。她僵硬了一下,陡然站直了,条件反射的猛回头。 因为动作慌张,她向后靠着,眼看着身体就要撞上望远镜。 陆屿修眼疾手快的自陈安梨腰后揽住她,然后把她倏地拉近。 陈安梨双手背在腰后被他擦触过的位置,所以此刻胸前隔着夏季薄薄的衣服,几乎和他的胸膛紧贴。 像是两颗行星相撞,骤然击毁一切。她的心脏跳得飞快,呼吸也开始发烫。 烫意逐渐蔓延到脸颊。在情绪失控前,陈安梨的手伸到胸前,抵着少年的胸膛隔开两个人的距离。 她的拳头几乎感受到少年快要跃动出胸腔的心跳。 稳定了下心神,陈安梨稍稍收住眼底的警惕和慌张,问他:“屿修……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直觉告诉她,陆屿修这样一个腼腆洁癖的男孩子,不会随意做出……这样的动作。 陆屿修呼吸沉重,缓缓的,视线依旧深沉而专注地盯着她。 陈安梨的手心沁出汗。 她觉得是自己想错了,但陆屿修的眼神……实在让人太容易多想了。 某个瞬间,她想到了逃。 心脏撞击胸膛的触感还在,陆屿修忽然背过去一些,长长呼吸一下,像是刚刚被抢救醒来的溺水的人。 “安梨姐,”他出声喊她,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声,嗓音还有些微哑,“你记得……” 陈安梨的手机恰好响起来,在寂静空旷的房间里骤然蔓延,打破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和将要冒芽的情绪。 她盯着少年的薄唇,陡然回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