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左右,将来显然也是要出仕为官。 作为白家的长子长孙,他肩上担负着这样的责任,同时也享有比绝大多数人更多更好的资源。 白以茅年岁不小了,不过看他现在好像也并没有成婚的打算。 长安城中不少人都说罗四娘将来会嫁给白以茅,毕竟她现在也披着一个惠和县主的身份,和白以茅也还算比较登对,白罗二家关系这般好,会走到联姻那一步也是自然。 四娘不知道…… 白以茅人还不错,但是等她嫁入白家以后,还能像现在这般自在地做自己的事情吗,出入各种各样的场合,和各种各样的人见面,哪个官员的妻子若是做了这些事,那他肯定会被政敌抓住把柄狠狠打击。 白家人一直没有表态,白以茅也没对四娘说过什么,四娘更是从未提及过这件事。 她甚至就连想都很少去想,因为无论怎么想,这个问题也根本不会有解答。除非白以茅不当官,或者是四娘不经商。 四娘目前考虑比较多的,还是如何在眼下他们罗家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尽量多抓一些资源。 早前有几个与四娘玩得好的,将自己的一部分嫁妆投给正在江南那边发展的罗大娘。四娘许诺她们等她阿姊挣到了钱,就在江南那边给她们弄些小庄园。 最近又有一些小娘子找罗四娘问这个事,表现出投资的意愿,四娘不知道她们这些钱究竟果真是自己的呢,还是家里人给的,只不过是由她们出面而已。 然而在眼下,她们罗家的形势是一片大好,很多人都有结交的意愿,在这种情况下,仅仅只是借钱的话,那未免显得有点傻气,最后不仅要如数还回去,还得给好处给利息。 若是直接拿了别人的钱不还,那自然也不行,她们罗家人又不是要饭的。 这一日又有一个小娘子问起这个事情,四娘玩笑道:“你们这些人就是钱多,是多到没地方花了还是怎的。” “哪里又有多少钱。”说话的这个小娘子,也是这两个月刚刚开始接触四娘她们这个圈子,虽说也是个奉了家长之命前来的,但是她这个人还是比较不错,四娘她们对她的印象也比较好,觉得可以一起玩。 “我这不是也想在江南置个宅子嘛。”这小娘子笑着说。 “咱那宅子的事情,我后来又想了想。”四娘说道:“到时候怕也没谁真的会去住,不过是放些年,待它值钱些再转手卖了。” “谁说要卖了?”在场几人纷纷反驳。 “我那宅子就要留着,还能传家呢,将来传给给我女儿当嫁妆。” “可不比那些金银首饰实在多了。” “正是。” “……” 那几个小娘子又七嘴八舌问罗大娘现如今还缺不缺钱了,若是缺钱,她们便差人把自己这一份送过去。 四娘想了想,这么对她们说道:“我是这般想的,那宅子将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用得着,也不知道哪一日能换钱,如今你们手里既有钱财,又有意想做些投资,不若直接与我阿姊合开铺子,你们只管出钱出地方,后面的事情全都不用管,到时候每月让我阿姊分些红利与你们,可不比在江南置个宅子更实惠些?” 那几个小娘子们一听,每月都有红利,那感情好啊,一个个就都很兴奋了,一群人叽叽喳喳说得十分热闹。 这可比在江南置个宅院实惠多了,只要有钱,那宅院何时不能置办,到时候她们自己过去,拣那顺眼的地方买来便是。 可是又一想,罗四娘之所以这般说,也可能是想要利用他们的家族势力,毕竟她们这一旦投钱进去开了铺子,人家一说到这铺子有那谁谁家的一份,寻常人便不敢招惹。 “我也就这么一说,此事还需与我阿姊商议,她的生意,我可做不得主。”四娘这时候又道。 “那是自然。”她们现在虽然说得热闹,实际上这件事还得回去跟家里人商议商议。 “若是果真能成,那红利肯定也多不了,估摸着也就半成到一成那样。”四娘对她们说。 “那也不少了。”长安城那阿姊食铺生意多好,开在外地的铺子虽然不会像长安城这般红火,但是对于阿姊食铺这个招牌,她们还是看好的。 她们这些人身为女子,好一点的,将来那嫁妆里边能有一两个不大不小的庄园,每年能有些许产出。 差一点的,一辈子就守着那些嫁妆过活了,花一点就少一点的,这时候若是能有一条活水,谁不想要。 “咱也就是这么一说,还不知道成不成呢,你们可别往外说。”四娘最后又叮嘱她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