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没一会儿,公公和顺便领着两个高大的嬷嬷来到了孪秀宫中。 萋萋瞧着她二人,想着自己怀中的“七日断魂散”,心中默念着“半个月”……希望一切顺利吧。 颜绍走后,她就不再出去了,连早晚的散步都几乎不去了。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过去,萋萋拿着笔,将自己写下的日子一天一天地划下去,距离颜绍回来还有十一天…… 她又摸了摸肚子…… 到了第四天,这日早上郑太医照旧来为她诊脉。 “侍妾脉象平稳,一切都好,不要忧心,只安心待产就好。” “嗯。” 萋萋点头。她也觉得自己很好。除了觉得比原来易累了以外,没有任何别的症状,安好无恙。 郑大夫走后,她又小憩了一会儿,喝了安胎药,而后嫌苦,照旧吃了块糕点。 再之后,她便坐在了桌前,拿出了自己平日里闲着无事时给孩子绣的小肚兜,这时不禁又想起了姐姐,想起夕阳之下,屋中的那个沉静温婉,一针一线地为她腹中孩子做衣裳的女子…… 若是姐姐还活着该多好…… 萋萋心中有一点难受,但乌云立刻扫了过去。她不喜欢想那些难过的事儿,于是便切断的思绪,转而又开始想着待会儿要吃些什么。 想了一会儿,这时但觉有点口渴,水就在身旁,她起身便够得到,便没让宫女为她拿。可这刚一动,突然,下体“哗”地一下,萋萋的心登时一沉,喉咙一哽,当下便有眼泪要流淌出来。 御医刚走,她的孩子尚未足月。她一切安好,她没有早产先兆! 她转眸扫向适才喝过的安胎药和吃过的糕点。对方给她下了催生之药! 是啊,此时是最佳时机,孩子接近足月,危险很小,太子不在,有人能在这东宫一手遮天! 萋萋的心在哆嗦,甚至感觉到了手脚在颤抖,但她咽下了眼泪,静坐在那一动不动,就仿佛没有任何异常,只扬声淡淡地道:“珠儿,备轿。” 珠儿没发现主子有任何异常,笑盈盈地应声。 那秋儿亦是,只笑问道:“主子要去哪?” 萋萋面色从容,与往常无异,欣喜欢快地道:“我要去镜花园看桃花。” 秋儿笑着便过来搀扶。 萋萋没起来,只抬眼看向她,微笑道:“你给我拿一件衣服来。” “是。” “待会儿珠儿陪我去,你便留在宫中,我房中的东西不准任何人动,听见了么?” 秋儿点头领命。 萋萋罩上宫女递来的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小心地起身,下体便又是“哗”地一下。 催生之药与正常动产不同,她很快就会受不住的。 但她淡然站起,挺直了腰,一步一步走向门外。 门外敏心悄然抬头看她,又低下了头。 萋萋坐上轿子,便觉肚子紧紧地一缩,而每每一缩,她便疼的浑身一层冷汗,如此反反复复。 少女使劲儿地咬着手帕,一声没吭。待掀开了帘子,着看到了朝华宫到了,她霍然扬声喊停。 珠儿十分不解,“主子?” 萋萋应了一声,裹紧了衣服,下了轿子,直奔那朝华宫而去。 萧侧妃正和玉娥从殿中出来,骤然见到了门口立着的萋萋,大惊失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