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聚荷小筑里黄宜恩听说王府留自己养病,已经悠悠醒转了,此刻正拉着哀泣不止的母亲胡氏的手,小声劝她。 黄宜恩每每到王府里来,也算是衣裙簇新,可今天看到匆匆赶来的胡氏,周蓓儿才算是对黄家的情况有了些了解,现在看到这母女二人相对而泣,周蓓儿与妹妹周朵儿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去劝尉。 见周蓓儿跟周朵儿出去了,黄宜恩轻轻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娘,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得赶紧商量着以后怎么办?” “啊?什么怎么办?宜恩啊,你好些了?”见女儿忽然来了精神,胡氏一脸讶异,起身就想叫大夫,却被黄宜恩死死摁住。 “娘没想过女儿今天遭此一事,以后可还怎么嫁人?娘难道准备叫父亲跟安姨娘一起将女儿卖给她的娘家?” 安姨娘是黄纲最宠爱的妾室,出身商家的她长的好又擅经营,早早将黄府的内宅掌在自己手里,连正妻胡氏跟她的两个儿女,都得在一个姨娘手下讨生活,“还有哥哥,他可是长子,您愿意看着他被安氏那贱人净身赶出家门?”自己出了这样的事,若是就这么被送回去,只怕姓安的更要作践自己,黄宜恩的眼泪就下来了。 想到亲生女儿的终身她这个当娘的都无法作主,而儿子,才十六岁就被赶到兵营里叫他自己谋出身,而家里的几个庶子却锦衣玉食,胡氏的眼里闪过一抹恨意,“自是不能,娘想过了,终有一天,叫那一群贱人都去死!” 叫那些人去死?如何死法?跟他们拼命?黄宜恩拉紧胡氏的手,“娘你别傻,黄家正室夫人是你,黄家也是大哥的,以前我想着跟大/奶奶走的近些,求着她给咱们做主,现在,不需要了。” 胡氏被女儿脸上的笑容吓住了,“宜恩啊,你可不能胡来啊。” “胡来?女儿不止是受了惊吓那么简单,”黄宜恩将事情的经过跟胡氏小声说了,“娘你觉得,出了这样的事,女儿还以有嫁什么样的人家儿?只怕安氏那贱人更有理由将我嫁给她娘家侄儿了,娘,这些年你被她搓磨的还不够吗?” 胡氏原本跟着黄纲过来,也就是听人说女儿在王府受了惊吓,万没想到居然是出了这样的事,她被女儿的遭遇吓的僵在那里,半天才扑到黄宜恩身上失声道,“我可怜的女儿,你可怎么办啊?我们娘俩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若真是这样,黄宜恩被周昧抱在怀里的事情已经被满城的贵妇人看在眼里,只怕将来稍微体面一些的人家儿都嫁不了了,“可王府再好,也只是个妾室啊!” “妾室又怎么样?这里可是王府,大公子将来可是要做王爷的,到那个时候,女儿就是侧妃,娘你想想,以后你的日子,大哥的日子,都有指望了,”自己难道还不如个安姨娘么?她能将日子过的风生水起,自己也照样能够! 丁湘云他们人还刚进聚荷小筑,就远远的听到厢房里传出来的哭声,跟着过来的周昧心里一惊,若是黄宜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黄家算是再也用不成了,想到这儿他不顾礼数,率先冲到进了“怎么了?可是出事了?” 黄宜恩看着一阵风冲进来的人,先是吓了一跳,后是心里一喜,对自己的打算多了几分把握,“姐夫-” “宜恩这不好好的嘛?我还以为你想不开呢,”张影心被周昧的表现气的倒仰,咬着牙进了内室,却看到黄宜恩半靠在架子床上正看着周昧默默流泪,心里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既然你已经醒来了,不如我叫人送你回去吧,这未出阁的女儿家,外宿终是于名声有碍。” 既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黄宜恩对张影心就是另一番态度了,她幽幽的看了张影心一眼,任由眼泪滑过面颊也不去擦试,抓了床边的阑干起身道,“表姐说的是,我原也正跟母亲说着回去呢,只是母亲,”她无奈的看了一眼只顾掩面悲泣的胡氏,“母亲太过伤心了,我正在劝她想开一些,” 说罢她又向丁湘云跟周昧一福道,“搅扰王妃跟姐夫了,我们这就回去-” 黄宜恩答应的太痛快了,张影心反而生心不安,“我不过随口一说,这么晚了,况且黄大人已经回去了。” 黄宜恩怎么会不知道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已经将她们母女两个丢到王府了?涩涩笑道,“没关系的,还请王妃给我们安排一辆马车,我能走的。” “好啦,这个时候叫表妹跟夫人回去,我们王府的脸不用要了,表妹跟夫人好好在府里呆着,刚才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