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肯定会知道的,不过早晚罢了,无妨的,”杨骄知道郭老夫人已经不像前世一样,将她养成个懵懂无知的傻丫头了。 丁湘云回到康王府,却没有得到意想中的丈夫的支持,对于自己妻子的头脑,一向爱妻如宝的周克宽也无法忍受了,忍不住破口大骂,见过蠢的,就没有见过像丁湘云这么蠢的,“这样的闲话,你一笑而过,置之不理,难道她们还会跑到你面前说去?非要闹的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丁家人自己出来说你不是丁家的女儿,现在不但是王府上下跟着丢人,我还要担上了欺君之罪,只怕明天,我就得上折子自辩了!” “王爷说的倒是轻巧,当初可是你说的,跟着你,不叫我受一丁点儿的委屈,可现在呢,我在王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这也倒罢了,谁叫我跟了王爷呢,我忍,可是到了外面,我是堂堂的康王妃,一举一动都担着王府的颜面,难道叫两个乡下来的村妇诋毁,也不出声?”丁湘云这次真是泪如雨下,有道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周克宽再不是以前那个周克宽了。 “你要惩治,等冥寿做完了,将人叫到王府来,寻个错儿想怎么收拾不成?非要在莲华寺里闹?”丁湘云脸上的脂米分被泪水冲的米分一块红一块的,显得格外狼狈,周克宽厌恶的将头扭到一边,“算了,这事儿你不要再管了,丁家那边有我呢,好在蓓娘也说了,你身子才好,以后你就安心在府里养病吧,不要再出门了,反正这些年,你也不爱出门交际。” 自己不爱出门交际?若不是自己是被他抢来的,有什么不能出门交际的?丁湘云嘴唇微抖,话到口边终究没敢说出来,“那外头的流言怎么办?前几天连老大媳妇都拿话噎我,说什么外祖去世四十年了,我什么时候办四十整寿?” 若不是丁湘云自己爱俏,不肯给自己虚涨两岁,怎么会被媳妇看出差子来?“张氏那里你不必理会,她是周家的媳妇,若是连向着那头儿都想不清楚,张阁老白教她了,至于外头的流言,你给我记好了,流言终究只是流言,咱们不做理会,时间久了,还能掀出什么风浪不成?” 像丁湘云这样喊打喊杀的,引得全城侧目,精明人还能看不出不对来? “那丁家那两个贱妇呢?就这么饶过她们?不成,我当时可是发过话了,一定要将那两个贱妇休了才成!不行,打死了她们才能消我心头之恨,今天的事儿可全是她们闹出来的,”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以后谁还会把她这个康王妃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了,丁湘云对丁家人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周克宽皱眉道,“你一个出嫁多年的女儿,插手娘家的事不说,那两个妇人,还是隔房的,这次随着长辈来也是为了给你们二房撑场面,这要是好端端的进京,结果人就没了,以后你还能回娘家?再说了,你堂堂一个亲王妃,张口闭口贱妇,贱妇的,像什么样子?” “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周克宽!你就这么看着我白白叫人欺负?”丁湘云气的浑身发抖,嘶声喊道。 “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她们算哪牌名儿上的人?赶明儿叫你嫂子带了人进府给你赔罪,然后打发回内黄不就了了,”康王实在想不通丁湘云为什么会不顾身份跟两个晚辈妇人计较,还闹有四城皆知,现在自己跟她说了半天道理,这人愣是听不明白,“还有,你居然叫徇哥儿到丁老太爷的灵牌前罚跪,徇哥儿是什么人?是王府世子,你这么折辱他,又将王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我是他娘,我怎么罚他他都得受着,难道做了世子,就可以不讲孝道了?怎么,他还跟你告状了?这个不孝子,我,”丁湘云见周克宽不但不给自己撑腰,还为了周徇来责怪她,心里更恼了。 “你要怎么样?徇哥儿哪点儿不好了,竟然入不了你这个亲娘的眼?毁了他于你有什么好处?”张嘴就说亲生儿子不孝,周克宽也恼了。 “那必亮呢,必亮哪一点儿不好了,不也入不了你这个亲爹的眼?他一个王府的嫡长子,生生被亲弟弟夺了世子之位,你想过必亮是什么样的心情?你叫他如何出门见人?”丁湘云心里恨极了,将藏在心底的话也喊了出来。 周克宽讶异的看着丁湘云,丁湘云偏心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的是,同样做为周徇的母亲,丁湘云对自己为周徇请封世子的怨气这么大,“我为什么不将家业传给老大不是跟你说清楚了么?必亮连□□都提不起来,将来如何去带宣化大营?难道康王府的基业要从他这一辈儿断了么?” 康王府什么基业丁湘云才不在乎,她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就算是不出去带兵,也能在朝堂上建立一番功业,“我向来反对你出去打打杀杀,趁着这个机会,将兵权交出来有什么不好?史书上多少兵握兵权的大将最后不得善终?” 只有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