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心头泛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思忖间,下人已经架起了华盖,放好了桌椅,摆上了新鲜的瓜果点心与茶水。 谢浔面色幽沉地望住裴玄霜,柔声道:“玄霜,石头太凉,过来坐着说话吧。” 裴玄霜默了片刻,这才在秋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坐在了谢浔对面。 他二人一人白衣胜雪,粉黛不施清丽无双,一人玄袍华贵,不怒自威玉质金相,只是静静地端坐于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的两侧,便是仪态万千,风韵无限,衬得一园子姹紫嫣红的娇花都没了颜色。 裴玄霜虽叫住了谢浔和蓝枫,此刻却是一言不发,见秋月端上了一碟子栗子酥,下意识地拿起来了一颗,左右看了看后轻轻咬了一口。 是她熟悉的味道,可惜没有孙婉心亲手所做的栗子酥香。 每年秋天栗子成熟的时候,孙婉心都会做栗子酥,每次做好了栗子酥,都是送到她屋里,让她先吃的。 裴玄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兄弟姐妹,如果有,她与他们之间的感情,大抵就像她与孙婉心一般吧。 如此想着,裴玄霜便又拿起一颗栗子酥吃了。 她这厢怅然若失地吃着栗子酥回忆旧事,谢浔这边却在心里打起了鼓,默默猜测着裴玄霜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不仅主动出言留下了他,还当着他的面吃了他命下人端上来的点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浔若有所思地端起了茶盏,顿了片刻后将手中的茶盏递给裴玄霜,道:“栗子酥干噎,喝些茶顺顺吧。” 裴玄霜看也没看那茶盏,用帕子擦了擦手,目光朝前坐着。 谢浔吐了口浊气,自己儿把茶喝了。 裴玄霜熟视无睹,只面无表情地看着蓝枫道:“你佩着剑,是懂剑术的吧?” 蓝枫本就为裴玄霜莫名其妙留下自己而惴惴不安着,见她终于发难,双手一拱道:“是,奴才自幼习武,颇通剑术。” 裴玄霜点点头,便又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蓝枫便不敢轻举妄动,谢浔在一旁洞若观火,已然猜出自己的贴身侍卫只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裴医女,有趣的是,她似乎深谙拿捏人心之术,明明勾起了别人的好奇心,却又故弄玄虚语焉不详,叫人心中七上八下的好不消停。 谢浔暗自含笑,玄袖一挥命道:“裴姨娘对你的剑感兴趣,你便舞一套剑术来看看。” “奴才领命。”蓝枫二话不说,拔|出佩剑施展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 裴玄霜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谢浔侧头瞧着裴玄霜,却瞧不出那双清澈的褐眸里藏着什么情绪。她似乎在看蓝枫舞剑,又像是在看别处,若即若离,流云般飘忽难定。 他默默地盯着裴玄霜看了一会儿,转过脸来示意蓝枫停止舞剑。 蓝枫立刻收势,恭恭敬敬地朝着二人躬了躬身。 “不错。”谢浔赞道,“你的剑术越发精进了。” 夸完蓝枫,谢浔话音一转问裴玄霜:“你觉得如何?” 裴玄霜便目光定定地盯着蓝枫的脸看。蓝枫样貌俊俏,又是谢浔的贴身侍卫,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对象,一向?蒊是被人看惯了的,毫不畏惧他人的目光,然而眼下他却被裴玄霜那双清冷冷的眼睛盯得掌心出汗,心口发慌,尤其她的身边还坐着他的主子,谢浔。 “给我看看你的剑。”少倾,裴玄霜淡淡地道。 蓝枫皱了皱眉,又去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