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也在长阳,不如就让我叫她进宫来请教一二罢。” 皇帝闻言挑了挑眉,看向她似笑非笑,“朕说你怎么好端端地要学刺绣。” “我怎么了?”沈宁无辜地问。 皇帝伸手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从来就不知道安份点儿。” “陛下这是同意了?我明天就让她进宫来。”沈宁笑嘻嘻地道。 东聿衡道:“朕倒要看看你又玩什么花样。” 隔日,游童氏被召进天底下最尊贵女人所居住的后宫,一路上战战兢兢,见到已贵为宝睿贵妃的沈宁更是忐忑,膝盖一软就想下跪。 沈宁微笑着双手将她扶着,“嫂子何需多礼。” “娘娘……”游童氏看着似与云州之时有些不一样的沈宁,想到曾还想让她做丈夫小妾,如今她却成了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不免有些汗颜。 “嫂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沈宁一如往夕轻笑问道。 “妾身惶恐,妾身一切安好,多谢娘娘挂记。” 沈宁点点头,拉了她进了起居殿,让她一并坐在榻上,游童氏推辞再三,终是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琉璃为游夫人看茶,游童氏也起身谢过,沈宁道:“嫂子到我这里为何这般拘谨?云州之时,我受游大人与嫂子万般照顾,还不曾报答恩德,嫂子这般不是生分了么?” 游夫人这才再次坐下。 “我看嫂子脸色不佳,是否因游大人一事?” 游夫人闻言,眼眶顿时红了,“请娘娘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我家老爷。” “嫂子切莫担心,是什么事儿你一并说来给我听一听。” 游夫人忙点头,紧抓着帕子将来龙去脉又说一遍,而后抹了抹眼角道:“老爷已被抓两日,妾身想去大牢探望竟也是不准,妾身心焦如焚,着实求救无门,才厚颜请了花大小姐求于娘娘。” 正巧这时奉命去牢中探望的张公公回来了,“娘娘,游大人在牢中暂且无恙,只是大人体弱有些咳嗽,奴才已将娘娘交待的衣裳什物交与游大人,也嘱咐了狱卒好生照料。” 游夫人的心一上一下,好不难受。 沈宁问道:“你可是问了游大人?” “奴才照您交待的问了,游大人道确有此事,只是次日找了两个同僚商议,两个同僚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找监察御史说明此事,谁知还不及他寻得监察御史大人,在官署中办完公务,正欲回府却不知被谁人自后蒙了口鼻,次日醒来,他就身处在娼院里头,不多时便有官兵来将他带走了。” “游大人可还曾得罪了什么人?” 张公公摇摇头,“游大人说,他自到长阳,一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埋首在翰林院编书,着实不曾与他人过多往来。” 这时守在外头的翠喜小碎步走了进来,“娘娘,沈婕妤过来请安了。” 沈宁闻言,让张公公暂且退下,让人请了沈湄进来。 “娘娘,妾身是否先行告退?”游夫人问道。 “不必,我叫嫂子进来,是请你教我刺绣的,沈婕妤也是刺绣的好手,你们还可以切磋切磋。” 沈宁这话虽说得冠冕堂皇,只是一下午下来,她拿着绣花针,几乎一柱香才动一针,游夫人与沈湄一个荷包都绣好了,她的绣板上却只绣了五针。 让她绣个花,不如让她死一回来得快。这才是沈宁的真实心声。 游童氏在春禧宫坐了一下午,心却逐渐冰凉,她见沈宁与沈湄和乐融融,心道沈宁如今认祖归宗,终究已是沈家人,况且沈家势力雄厚,沈宁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老爷得罪靠山的娘家。她恐怕是……求错人了。 可是天大地大,她却再没其他人可求。难道,老爷他…… 快下钱粮之际,沈宁让张公公把游夫人送回去。她见游夫人眼中遮不住的失望,便执了她的手塞给她一样东西,说道:“嫂子,你一个妇道人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