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快地上了马。只是东聿衡还非得她把面纱戴上,她拿他没法子,大半夜的还把面容遮住。 两人带着万福与四五个微服装束的黑甲军出了赵府,月光高照,虞州街道上空荡荡的安静无比,一路主道有衙役看守栅栏,早有侍卫打点前头,所到之处无不畅通无阻,众人举着火把跪地送行,凌乱的马蹄声响彻整座州城,沈宁也总算享受了特权阶级的待遇。 这种感觉,不得不说,十分爽快! 东聿衡领着她一路出了虞州城门,到了城外一座傍山而建的山庄大门前。沈宁畅快地停下座骑,微喘着气仰头看向正中门匾,却正是铁画银钩的御剑山庄四字! 沈宁先是惊喜地笑了一声,再看大门四周张贴喜字,红绸垂挂,更是兴奋地跳下马,高兴地连声调都变了,“难道是……” 东聿衡笑而不语。 应门的是一个小僮,他听说是前来贺喜的客人,立刻笑容相迎,“诸位远道而来辛苦辛苦,这会儿少主正被友人闹洞房,诸位过去正巧还可赶个热闹。”这小僮孩子心性未去,本也想去洞房外头看热闹,却被管家支着来守门,他正嘀咕着这会儿还有谁来,赶巧来了客人,他盘算着将人领过去,又可看会热闹了。 江湖中人本就没那么多规矩,人来人就来了,并且小僮底气足得很,今夜为贺少主大喜,来了许多武林豪杰,还有什么人敢这会儿闹事,岂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于是就是这般,东聿衡与沈宁轻易地跨进了山庄大门,沈宁环视四周喜气洋洋,嘴角一直高高上扬。 穿过回廊,便听得前头庭院一阵哄笑喧哗之声,全然没有妇人风范的沈宁立刻待不住了,拉了东聿衡就往前面跑去。 东聿衡一时不查,竟也失仪地被她拉跑。他好气又好笑,停下来用了几分力道将她稳住,“像什么样,能少了你这一会儿?” 沈宁噘了噘嘴,依旧与他牵手走进庭院,却见一群年龄相仿的少侠与女眷已笑容满面地出来了。沈宁不满地抱怨,“你瞧,这一会儿就没了吧?” 东聿衡被她堵住了,挑眼见那伙人帮新人关了门又悄悄地挪回去听房,“这不是还有?” 沈宁皱了皱鼻子,又马上喜笑颜开,与东聿衡一齐入乡随俗跑去听墙角。只是她听了半天,里头还没有声音,不由小小声地道:“怎么不说话?” 一同伙没发现沈宁是新来的,对她轻轻摆手,又指指里面。示意不能出声。 沈宁受教地点点头,又附耳仔细听着。东聿衡站在她身旁,看她这模样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 片刻,里头终于传来轻轻的声音,是久违的花破月的声音,“他们都回去了么?” 沈宁咬着下唇笑了。 过了一会儿,花破月又道:“唉,为了以防万一,你往屋外头泼盆水罢。” 闻言听房的人笑闹起来,有人道:“韩家嫂子,你也太狠了!” 沈宁也跟着笑着起哄道:“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说罢她还笑着瞅了东聿衡一眼。 屋内安静一瞬,听房的都是些有武功底子的,听得步伐匆匆,以后新娘子真要往外头泼水了,哄笑着作鸟兽散。 惟有沈宁与东聿衡留了下来。 花破月穿着一袭大红喜服火一般似的猛地打开门,在看见蒙着面纱的沈宁的一刹那震惊得红唇都在轻颤。 “别来无恙呀,新娘子。”沈宁笑脸吟吟看着美丽的脸庞。 花破月再顾不得其它,红了眼眶将好友紧紧抱住。 沈宁那一直为她悬着的担心总算能在今日放下,她笑出声来,双臂环绕回抱住她。 韩震看清来人,向来冷情的脸上也出现些许惊愕之色,并且在看到沈宁身后的男人时更加震惊。 “破月。”他轻轻叫唤,拉回爱妻激动的情绪。 花破月这才稍稍与沈宁分开,同时也看见了与她一同前来的大景天子。 “圣上!”花破月再次惊讶无比,失声叫道。语罢自觉失态,忙与韩震下跪,沈宁快手快脚地将他们扶在半空,“微服私访,就不必拘礼了。” 两人只得抬起头,此时又有些担忧地互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沈宁。 沈宁轻笑一声,对东聿衡说道:“爷你看这新娘子像极了花将军府的小姐,保不齐她与花将军还有些渊源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