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急事要见皇贵妃娘娘。” 皇后哪里是来见沈宁,分明是藉口来见皇帝的。 二人心知肚明,沈宁推开他,说道:“你要不去见,皇后肯定认为是我告的密,在从中挑拨的。” “你还敢瞒着朕!” “不过是大皇子暗恋人妻,拿自己的侧妃当替身,这种事儿我还得敲锣打鼓立刻通知你?我是吃饱了撑着么?” “不必花言巧语,朕一会儿收拾你。”东聿衡话是这么说,但理智尚存的他明白依沈宁的性格是不可能告诉他这件事的。 皇帝与皇贵妃一齐出了内殿,在正殿见着了皇后。沈宁自知不便在场,找了借口便离开了。 待沈宁离去,孟雅事隔多年,再次面对东聿衡心怀忐忑。 “裴侧妃是怎么死的?”皇帝见了她,却是劈头质问。 “这事儿全怪臣妾,臣妾今日与皇贵妃一齐质问裴侧妃,她在赏菊时与人龃龉害其跪掉孩儿一事,恐怕是说了两句重话,裴侧妃一时想不开,回去自缢了。”孟雅垂眸道,“只怪臣妾疏忽,不曾让人看紧她,害得连同皇家血脉一齐……唉。” “是么?朕还以为,是你指使人去谋害了她。”东聿衡冷声道。 孟雅抬头惶恐道:“陛下您着实冤枉臣妾了!” “朕冤枉你?朕是否还冤枉大皇子!” 皇后强笑道:“大皇子为陛下巡视水利,臣妾听闻他颇为认真负责,究竟做了什么,怎地令陛下这般气恼?” 东聿衡沉默片刻,才道:“皇后,你心里清楚朕说的是什么,待大皇子回来,朕自会当面问个清楚,如若属实,朕,决不轻饶!” 孟雅大惊,忆起东聿衡的长兄正是与后宫嫔妃私通才丢了太子之位,一时心急,“陛下,无论大皇子做错了什么,请您看在他年纪轻轻的份上,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大皇子这些年来勤慎肃恭恭以待上,众人皆有目共睹。谁人没有犯错的时候,陛下,他终是您的长子啊!” “有些错可以原谅,但有些错,是不可原谅!”东聿衡冷冷地道。他自知东明奕对沈宁起了心思,一直隐忍不发,也曾认为他是一度迷恋,过去了便罢了,谁知他居然一直包藏祸心!他莫非还想着,等自己驾崩了,他再将宁儿占为己有?亦或者,自己没死,他便已等不及了! 皇后震惊地下意识倒退一步,她看着皇帝冷酷的神情,脸色顿时苍白如雪。 大皇子借由裴清宁自缢一事,匆匆赶回了长阳。快马进了城中,他却连皇子府也未踏进一步,径直进了皇宫求见广德皇帝。 皇帝让他在书房外候了半个时辰,才让人领他入内。 东明奕心中犹惊,但也想好了说辞,只等父皇质问。 谁知东聿衡让他起身,站起来注视他片刻,却是说道: “大皇子,朕只以男人的身份问你一句,你,是否倾慕宝睿皇贵妃?” 东明奕浑身一震,哑口无言。 东聿衡背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东明奕沉默久久,单膝而跪,垂首沉沉说道:“儿臣罪该万死,儿臣,着实倾慕皇贵妃。” 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东聿衡下颚紧绷,好一会才道:“退下。” 东明奕深深一拜,缓缓退了出去。 长子走后,东聿衡闭了闭眼,长长吁了口气坐在龙椅上。 当年父皇也问过大皇兄相似的问题。大皇兄那时分明与那妃子两情相悦,却为自保一口否认。父皇这才将他撤了他的太子之位。事后父皇与他们几个兄弟说道,倘若你们皇兄承认了,朕便将这妃子送去当尼姑,他依旧当他的太子。东家的男儿,连这点血性与傲气也没有,便不配做皇帝,也保不得这片江山。 他那时虽小,却莫名地记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