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馨芳难掩。” “嘻!斯人也,则不愚如彘,夺他人物饰扮,二步言三句即见恶臭,虽得他物以显。终是有识破者,则骂极论,竟为恶,臭名昭著尔。” 容貌可以伪装,身形可以遮掩,但真正的才学和品行是伪装不了的。 某些人蠢笨如猪,粗鄙恶臭,就算靠抄袭剽窃他人的诗词获得了短暂的风光,但他的卑劣是刻在骨子里的,只看他走两步,说几句话,就能看出来。 待他日被人识破出来,迎接他的只有被众人唾骂,鼠窜狼奔,最后恶有恶报。 二楼的张翰文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双目赤红盯着台上的戏子,像是要活撕了那个诗人。 第51章 此戏唱罢,台下食客被这精彩的反转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回过神来,皆赞叹不已。 有人有心想抬头看眼原作者所在的地方,以表钦慕之情,却见张翰文从二楼急急奔下楼来,脚步慌乱,神态惊怒。 那人还没来得及赞叹张举人诗做的好,斟酌修改过以后又是更胜一层,张翰文就先拂开了他,抓住刚刚要下台饰演诗人的小生。 “谁让你改我的诗词的?谁让的!”张翰文拽住了他的袖子,待诗人唱出最后的那段戏以后,他的忍耐终于达到了限度,再也忍不住下了楼。 那小生见状,也不恼只是笑道:“这位客官先别着急,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找我们老板说,我也只不过是个唱戏的罢了。” 张翰文怒极,“那就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堂堂一个京城有名的‘桃李苑’戏班子,怎么好意思不经我允许,随即篡改剽窃我的诗词!岂有此理!” 他正说着,一个杏色衣衫的男子就从后台走了出来。 “我就是‘桃李苑’的老板,这位客官可是有什么事情?”男子约莫三十岁,身材瘦削修长,眼睛很有神采,哪怕遇见张翰文这样急躁愤怒的客人,声音也不急不缓。 张翰文冷静了一点,面色依旧难堪,但说话也能有些条理,“我想知道你们这台‘闹春风’的戏是谁做的?里面大量化用我的诗,在那几个丑角身上,却未曾和我说过。” 旁边的宾客哪成想戏曲看完了还有出闹剧可以看,都伸着脖子听两人的对话。 此时听到张翰文的话,一与张翰文素来不对付的青衫男子笑道:“不是你做的,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反而在二楼与我们招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全本都是你写的!” 张翰文脸色一僵,他之前确实抱着,既然这家戏班子用了他的诗,那他可以趁此敲诈一笔的想法,这部戏这么受欢迎,若是他们互相分了钱,也算皆大欢喜。 可没想到他们不仅改了他的诗,还将这台戏的末尾编的如此刁钻,此戏一日不散,他就如鲠在喉,这才急吼吼的找了戏班子的班主理论。 “我之前是不忍扫了大家的性子,如今这台戏已经结束,自然就要将有些事情摆在明面上谈一谈了。”张翰文狡辩道。 老板闻言却不为所动,只是将那小生护在身后,客气道:“这位客官怕不是听错了,我们戏班子里的每一出戏的每一首诗,但凡有别人作品参与,都会获得同意才进行。您说的是哪一首是您的,我且去看看。” 里面的诗大多用的是张翰文,张翰文刚说了两首,就见老板从后台拿了一个本子,翻出了那两首诗的出处。 “老板且看看,诸位想必都知道这两首诗乃是我张翰文前几日与同僚饮酒和年初赏梅是所做。” “确实如此!” “这个我倒是记得,后面赏梅那首诗张举人作得时候我恰巧在场。”底下的人交头接耳,互相讨论,都觉得这戏台老板干的事不大地道。 “客官怕不是记差了”,老板看完了册子抬起头来,“第一首乃去年醉欢院的渡月姑娘所做,至于第二首《一枝梅》,是前几年在澜州广为流传的曲子。” 渡月姑娘恰好是他在醉欢楼的红颜知己,张翰文闻言勃然大怒,“休要信口雌黄!这明明就是我所作,你们有什么证据说它们先我被做出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