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了管平两眼,虽然管平没露出嫌弃之色,她自己觉得丢人,悄悄用鞋尖点了点了兄长的大脚。 徐槐瞅瞅妹妹,自知失态,连忙放慢了速度。 李氏没留意儿女的小动作,见管平只端着碗吃疙瘩汤没有动桌子上的小葱拌豆腐,热情地请她吃。管平已经领略了李氏母女的行事作风,为了不让李氏一直唠叨下去,抿了抿筷子,去夹豆腐。 这一伸手,就露出一段细白的手腕。 徐槐眼睛像长在了上面,看得眼睛发直。 李氏也瞧见了,但她想到的是另一回事,瞅瞅管平与自家侄女,笑道:“管姑娘只比香儿大两岁,个子可高了不少,正好明儿个有集市,咱们一起去赶集,伯母给你扯点布做衣裳。” 管平早就知道凝香的衣服她穿着不合身了,站着还好,坐下或是干活时袖子裤腿都往上挪。听李氏这样说,她点点头,平静地道:“劳伯母费心了,不知镇上有没有当铺?我之前捡到一枚翡翠扳指,因为逃荒身上不好藏银子,一直没有当,现在定下来了,我去当了,换点钱用。伯母供我吃住,我再不能让伯母为别的事破费了。” 姑娘家有骨气,李氏越发喜欢她了,笑道:“有当铺,就是黑心,再值钱的东西给价也不多,吃完饭你拿出来给香儿看看,让她帮你估估价,免得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吃大亏。香儿在侯府做了四年,会看这个。” 管平嗯了声。 凝香看她一眼,继续吃自己的。 饭后三人回了西院。 阿木去嘘嘘,凝香站在灶房,指着西屋问管平:“你自己在西屋睡?还是睡觉也要盯着我?” 管平直接走向了西屋。 凝香心里堵得慌,但她也明白,这事要怪就怪裴景寒,管平不过是遵从裴景寒吩咐罢了。管平耀武扬威,凝香自然会不喜她,可管平一副随她处置任劳任怨的模样,凝香就狠不下心肠了。 回到东屋,凝香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她前阵子多做的被子,搭在晾衣架上晒。 阿木揉着眼睛从东院茅房走了出来。 “洗洗手,睡觉吧,姐姐一会儿就进去。”凝香柔声对弟弟道。 阿木困倦地嗯了声,进屋睡觉去了。 凝香坐在小板凳上,望着门口发呆。 西屋里面,管平躺在陈旧却干净的炕席上,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疑惑她在外面做什么。 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 管平坐了起来。 然而那脚步声走出灶房门口二十来步就停了,又往回走。 管平在小姑娘往西屋走来时,立即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 凝香抱着一套被褥进来,见她直直躺在那儿,猜到她不可能睡着了,重重地将被子放到了炕头。 管平睁开眼睛,看见炕上多出来的被子,还是一床新的,想到凝香在外面坐着就是在给她晒被子,她没有起身,躺着看对面发了善心却一脸不快的姑娘,“我来监视你,你就不恨我?” “恨你做什么,我知道你也不愿意担这份差事。”凝香转身靠在炕沿前,低着脑袋道。 管平抿了抿唇。 她一声不吭,凝香看她一眼,忐忑地问:“你,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如果可以说的话。” 管平实话道:“除了差事,世子的动向我一无所知。” 凝香失望地攥了攥手,沉默片刻,抬脚朝外走去,“你睡吧。” 转眼就出了屋。 管平盯着门口,听到东屋她与弟弟轻声说话,温柔地给弟弟讲故事。 她没有碰那被子,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氏领着孩子们去赶集,顾及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