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中长剑,一步步朝男娃走去。 男娃吓哭了,站起身要往母亲身后躲。 但没等他站起来,没等他的父亲母亲及时护住他,裴景寒已经一剑刺进了男娃胸膛,正中心口。男娃疼痛的喊叫,母亲凄厉的嘶吼,父亲僵住的脸庞,还有其他亲人震惊痛苦的神色,一一落到了裴景寒眼里耳里。 “我女儿得了疟疾,是不是你做的?”裴景寒一脚踹倒刘管事十二岁的长子,剑尖抵住他喉咙,盯着刘管事平静问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实话,我只再杀你一人,你不说,我要你一家十口所有人的命。” 他的昭昭可能只剩一晚了,他没有心情再细细审问,冤杀便冤杀,他不在乎! 刘管事已经死了一个儿子,爱子的尸体还热着,他还躺在那里惊恐无辜地望着他,刘管事如何能再眼睁睁看着父母妻子兄弟子侄都因他丧命? 他恨裴景寒,但他更恨沈悠悠。 锦绣告诉他沈悠悠只想对付一个姨娘,姨娘与侯府庶长女又如何能相提并论? “世子,老奴冤枉啊!”哭着爬到裴景寒身前,刘管事将他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裴景寒命长顺将刘家其他人都管了起来,他带着刘管事连夜回了府城。 他不敢留在庄子,他无法等着女儿死,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坚持下去。 随着他的归来,侯府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 而没等沈悠悠那里听到动静准备妥当,裴景寒已经风似的闯进了门,一把将正由锦绣服侍穿衣的沈悠悠扯了过来,扬手就是一记下了十分力气的耳光:“毒.妇!” 沈悠悠耳朵嗡嗡作响,被裴景寒打得朝桌子摔去,额头撞到桌角再摔到地上,头晕耳鸣,竟是什么反应都做不出。锦绣震惊过后上前护主,被裴景寒一剑斩断一条手臂,若非要留着她对质,裴景寒定会要了这个贱婢的命。 裴政夫妻、老太太匆匆赶了过来。 进屋见外孙女倒在地上头破血流,老太太心疼得不行,连连拄了好几下拐杖,派身边的大丫鬟快去扶外孙女起来,指着裴景寒骂道:“你个孽.畜,这是发什么疯?” 杜氏皱眉看着儿子,她与沈悠悠没什么情分,因此隐约猜中了几分。 裴政在女人身上向来糊涂,不可能想到那方面上,瞪着眼睛训斥儿子。 裴景寒满心愤恨,不愿废话,让长顺将刘管事带进来。 刘管事进来见到沈悠悠与锦绣的狼狈样,仿佛丧子之仇得报,仰天大笑起来,然后扑通跪到裴政老太太跟前,指认沈悠悠与锦绣。 锦绣疼死了过去,听不到他的指控。 沈悠悠靠在老太太怀里,早就缓过来了,面对如此指控,她泪如雨下,失望又伤心地望着裴景寒,“表哥,你还有什么证据?我不知道锦绣到底有没有去找过他,就算有,你如何确定锦绣是受了我的指使?锦绣是我的人,就一定听我的话吗?昭昭出事,表哥心里难受我能理解,可你凭什么断定事情一定是我所为?害了昭昭,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当着丫鬟的面挨你一巴掌?” 说到委屈处,沈悠悠伏到老太太肩头,呜呜哭了起来,“外祖母,他打我,他居然打我……” 老太太看着外孙女红肿的脸,心中复杂。 听了刘管事的话,她有点怀疑外孙女,但内宅人心叵测,外孙女的话也不无道理,或许锦绣自己想害素月,又或是锦绣与素月来了一出苦肉计,目的是彻底打击外孙女,当然,也有可能刘管事说的都是真的。 老太太不想追究原因。 她只想要最好的结果。 ☆、183|99 大户人家最重要的是名声,有时候宁可牺牲一些利益,也会保全家族该有的体面。 在老太太心里,素月昭昭娘俩加起来,或是再来一个姨娘一个庶子,都比不上她的亲外孙女沈悠悠,更比不上裴家未来女主人的威望。就像那次她对柳姨娘怀的是否是野.种其实存了疑窦,但追究下去损害的是儿媳妇的利益,老太太便偏心了儿媳妇,这次老太太也准备做同样的选择。 正妻迫害妾室的子嗣,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并非罕事,外孙女年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