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让脱掉了西装和领带,在窗边坐了一会,然后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平平还没睡着。他和关南对视一眼,然后小声问她:“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关南无语,点了点头。 男人走到更衣橱前脱衣服,他有意避开她,但是他没注意到柜子里面的玻璃是镜子,暖黄灯光下,他的动作显露无疑。 关南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习惯在进浴室之前脱掉衬衫和裤子,反正盛清让是如此,他脱掉衬衫之后还抽掉了皮带,然后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不妥,才转身进了浴室。 他洗澡的当口,平平已经熟睡了,关南蹑手蹑脚的下床,坐起身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天翻地覆,脑袋发晕,胸口发闷,她来不及思考,条件反射一般地抽出床头柜下的垃圾桶,哇的一声吐了一堆。 吐完之后还未觉得舒服,看着垃圾桶里的东西,又是一阵恶心,第二轮的呕吐顺理成章。 她吐得眼泪水都跑出来了,抬头的时候盛清让已经出来了,正站在床尾皱着眉看她,莫名其妙的问:“你怀孕了?” 怀你个头!关南拿着垃圾桶进了浴室,扶着盥洗台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狂吐。大概是太过恶心,盛清让站在门口,离得远远的,一点风度都没有的拿手背闷着鼻子,“吃错东西了?” 关南冲洗干净洗手池和自己的脸,马上想起来了,“烧烤,半个玉米......” 没有再恶心想吐,但是肚子疼得厉害,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差点跌到地上去。盛清让眼疾手快的扯住她,还算有良心的把她拉出了浴室,“还想吐吗?” 关南摇摇头,冷汗涔涔。 盛清让把她半扶的另一张床上,“躺好,我去给你找个医生来。” “我想喝水......”她话还没说完,那厮就匆忙出门了。 关南只能自己挣扎着到柜子旁拿下一瓶矿泉水,却半天都拧不开瓶盖,她只能放弃了。 几分钟之后盛清让回来,关南费力的瞄了一眼,问:“医生呢?” 盛清让用水壶烧了热水,然后走到她面前把药递给她,“下楼的时候碰到唐期的爸爸,他说他女儿也吐了,问你怎么样,我说你也不舒服,然后他就把药给我了。” “哦。” 等了两分钟水烧好了,盛清让拿出玻璃杯倒了半杯,又轻松地拧开一瓶矿泉水,倒了一点进去,然后递过来,“试试看还烫吗。” 关南抿了一口,水温刚刚好。盛清让看她这表情也清楚了,掰出两颗胶囊给她,“这是小孩子的药,药效怎么样还不知道,不过你先试一试,不行的话我再去找医生。” 关南乖乖吞下药,又想起自己要回去的事,忙问:“这里能打到车吗?” 盛清让看了她一眼,“你这样子没法回去,就在这过一夜吧,我和平平睡。” 关南还在犹豫,男人已经走到另外一边上了床,躺在她刚刚睡过的位置。 “早点休息,不舒服再叫我。”他说完长手在床头一抹,将屋里的灯都熄了,只留了一盏她这边的小灯。 关南在床上坐了一会,觉得舒服了一点之后悄悄下床,从他换下来的西装口袋里摸车钥匙,忽然听到他翻身,吓得一动不敢动,半秒之后又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呼噜声。 他应该是累坏了,两天的工作压缩到一晚上完成,估计从昨晚都没有好好休息。 关南不敢再弄出动静吵醒他,也不想明天早上害他被平平骂,于是又悄悄放下衣服,爬到床上去。 沾到枕头的时候她也觉得乏困,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但是又想到旁边床上睡着的那个男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