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地跑回来禀告凌氏。 怀王萧明略爱颜色,这是长安城中人人皆知的事儿,甚至还在王府中修建了一座莺莺阁,专门来安置那些从外头弄进来的女人们。一旦他去了哪个大臣的宅邸,那大臣府里的丫鬟庶女几乎人人自危,生怕被他瞧上,成了那花红柳绿的莺莺阁中的一员。 谢永安也没旁的爱好,唯酒色二字,先帝朝时,他就跟萧明略极为投缘。但怀王久居封地,唯有年节才能奉诏入京,凌氏便没有将他们的交往放在心上,毕竟先帝未立储君,谢永安也只是个闲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为侯府世子,谢永安竟在这种时候如此拎不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怀王有交情,会给安阳侯府打上怀王党的烙印吗? 难道他就没想过,万一最后坐上龙椅的不是怀王,新帝面前他该如何自处? 凌氏脸色阴沉,在厅中来来回回踱步,最终还是决定亲自过去看一看。 谢瑶光见凌氏脸色不好,心头忽然一阵惴惴不安,也不着急要吃饭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谢永安和怀王凑在一起,能有什么正经事,无非是喝酒作乐罢了,一想到两个下流胚子的恶心模样,凌氏这喉咙里就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但这事却并不适合让谢瑶光知道,她敷衍道,“能有什么事,你爹在前头院子里宴客,叫我过去罢了。我让下人给你准备饭菜,你安心用膳便是。外头风大,今天就甭出去了。”说罢这话便领了青宛往外头走。 谢瑶光会信凌氏的话才怪,谢永安半个月都来不了荣安堂一回,能叫她娘去帮着宴客? 不行,我得去看看。 “七小姐,外头还下着雪呢,你这是去哪儿啊?”奶娘急急忙忙拿了披风追了出去,“就是要出去,也得多穿些衣裳,现下天冷,当心受了寒。” 听到这话,谢瑶光不由得顿住了脚步,重活一世,谢瑶光可不想像上辈子那样病歪歪的,没能给萧景泽生下一儿半女,才叫萧承和那畜生坐上皇位,这辈子,她不仅要扭转命运,更调理好身子,平平安安地同萧景泽相守到老。 穿上披风,捧着手炉,倒也并不觉得有多冷。奶娘替她打着伞,主仆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院外走。 从荣安堂出来,要穿过两道回廊,经过花园才能到前院,谢瑶光远远瞧见水榭那儿站了个人,似乎是天太冷,正在亭子里来回走动着。 “奶娘,你看那边站着的,是不是三姑姑?”谢瑶光觉得那人瞧着像是谢青蓉,只是她对这个小姑的印象早就模糊不清,并不十分确定。 “是三小姐,你瞧她身上那件绛紫色的披风,还是立冬的时候夫人送她的。”奶娘到底是府里的老人了,尽管胆子小了些,但做事沉稳,说起话来也有理有据。 谢瑶光哪还想得起十年前的旧事,她干笑了两声,也不知谢青蓉在这里做什么,不过此刻,她也顾不了许多,看了一眼,就又朝签约走去。 还未穿过垂花门,就听到了有男人在高声朗笑,间或夹杂着丝竹之音。 谢瑶光原本以为在家中父亲能收敛些,没想到入了厅堂,才发现他和萧明略两人是左拥右抱不亦乐乎。 大冬天的那些歌姬舞姬轻纱蔽体,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外露,似乎半点不惧严寒。 谢瑶光只是瞥了眼就移开了目光,她环视了整栋屋子,才发现凌氏并不在这里,她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抬眼看向坐在正堂的人。 “小七怎么来了?”被女儿瞧见自己寻欢作乐的场面,谢永安没有丝毫脸红之意,言语中还透着股关心之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