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面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个极好说话的人,只要她先认了错,想来是不会同她这个做长辈的计较的,到时候她再从其他方面补偿一番,皇后娘娘气一消,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这般想着,萧瓷在侍女地伺候下,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不料府中的二管家这个时候突然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在下人面前,萧瓷这个县主还是有几分威严的,当即呵斥道:“慌里慌张的做什么,难道后面有索命的无常追着你?” 二管家却顾不得对主子解释许多,而是朝着一旁的夏管家道:“是皇上,那人是皇上!” 夏管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他说得是谁,大惊失色地问道:“你确定?” “我照您的吩咐跟着他们一起到了西市,就躲在拐角的一栋民居中,后来那些人闹起来了,凌家的小将军、还有华月郡主都来了,连长安令薛严也到了,都给那人行跪拜之礼,定然是皇上无疑,早上咱们瞧见的那个黑衣男人,武功出神入化,想来应该就是皇上身边的暗卫了,夏管家,咱们现在怎么办?” 谁会想到皇帝陛下是个爱好鱼龙白服游走民间之人呢?夏管家万万没想到早上那个气质出众的男人会是当今圣上,可细想想,除了皇帝这样的上位者,又有谁会有这样的气势呢。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老夏,你说说,皇上怎么了?”萧瓷听得是一头雾水,径直问道。 夏管家便将早上在遇到萧景泽,后来又让人跟着查探他身份的事情说了。 萧瓷皱着眉,骂了几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类的话,却也无法,叹了口气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只能先进宫请罪顺道探探口风了。” 那报信的二管家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六神无主的,这会儿却突然摇头,“不……县主不能去,我刚刚忘了说,那些刁民甚是厉害,和皇上起了冲突,皇上他似乎是受伤了,您这会儿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受伤了?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萧瓷并非是关心萧景泽,只是担心这些帐最终会都记在她的头上。 “瞧着像是不严重,主子先莫担心,咱们赶紧想想辙吧。”二管家道:“您说,咱们要不要找宁王殿下讨个主意?” “他?”萧瓷不屑地摇摇头,“他自己还被困在皇陵出不来呢,能有什么好主意,不成,我还是得先去宫里一趟,不管怎么样得将说话的机会抓在自己手里。” 可惜,萧瓷注定是进不了宫了,她人还没走到门口,廷尉司的周廷之已经亲自带人来请她过府问话了。 此刻,宫城中椒房殿内,谢瑶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萧景泽手上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用水清洗干净后,然后将金疮药的粉末洒在了上头,再换了一条干净的帕子,将伤口包了起来,仔细吩咐黄忠,伺候皇上的时候要小心,莫要让他的伤口见水。 “只是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的。”萧景泽活动了一下手掌,觉得绑着的帕子不碍事,笑了一下说道。 谢瑶光瞪了他一眼,“你伤得可是右手,折子不批了?饭也不吃了?难不成是想变成个左撇子?” 萧景泽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一双桃花眼温柔地看着她,用完好的那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揽住了她的肩,“御医刚刚不是说了,刀口不深,三五日就能结痂,不出半个月就能愈合,不过,看折子有傅相和其他朝臣,但这吃饭嘛,恐怕还得阿瑶亲自喂我才行。” 谢瑶光哼了一声,转头对珠玉说了句什么,没多会儿,宫女就端着一碗粥过来了。 “往年都是亲手做给你吃的,今年刚巧月份大了,不方便,这是我自己配的方子,使御膳房的人做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萧景泽其实并不饿,在粥棚中陪松哥儿说话时,他也喝了两碗粥,但这一碗又不同,是阿瑶的心意,不管怎么说都得喝个一干二净才行。 正当他想捧起粥碗,拿起汤匙一品美味的时候,谢瑶光却动作更快地舀了一勺粥,放到嘴边吹凉,然后递到了他面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