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不好,可很容易让人反感,觉得她手伸太长,干涉别人的家事。 杜仲皱眉,“阿俏小时候就任性,现在越发活回去了。” 自然是因为生活适意,才能够回归自己的本性而不加掩饰。 易楚温婉地笑,“阿俏是好意,怕我第一次宴客应付不来,而且咱们是她的兄嫂,没有必要再端着……我回头把菜单子给王婆子看看,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或者让林家做些点心来?”笑意盈盈的,全无芥蒂。 杜仲心头一暖,开口道:“要是有不能做的就到外头叫几道菜,让阿俏带点心来也好,再到外头买些回来,现今螃蟹已经开始肥了,我看看能不能买几篓回来……你别太费神就好。” 易楚笑着点头。 两人正商量着宴客的事,冬雨迈着小碎步过来,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焦急与担忧,“二太太在二门那里哭闹,说要把围墙扒了……” 131|银票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才刚沏好的墙怎么可能扒了? 易楚颇觉无奈,抬眸看一眼杜仲。 不知何时,杜仲脸上已呈现出冷厉之色,眸光中流露出不耐,可对上易楚的视线,仍是有丝丝的暖意沁出,“这事交给我,用不着听她啰嗦。”回身吩咐冬雨,“叫林梧找人赶了。” 根本不打算询问缘由。 既然杜仲已做了决定,易楚自然不会干涉,提笔蘸了易水砚里的残墨,在宣纸上写了个“忍”字。 杜仲鄙夷地一笑,“忍她作甚?”伸手环过她肩头,扶住她握笔的手,“写点的时候要顿一下再提笔,这个点勾一下才显得有力。”竟是指点起她习字。 易楚依着他的方法写了两个,果然比先前顺畅有力多了。 杜仲仔细端详了番,“我的字也说不上好,记得母亲之前收着一本三舅写的字帖,三舅的字才叫好,无论行楷还是草篆都别有风韵。那边字帖是三舅专门写给母亲临摹的,回头问问阿俏是不是在她那里,要过来给你用。”压低声音,“三舅的字千金难求,咱们留着传给儿孙。” 易楚失笑,侧眼瞧见他脸上不容错识的戏谑笑意,不由愣了下。 定亲前,他给她的印象多是冷傲肃严,几乎不见一丝笑,成亲后,他的笑容多了不少,对她亦是温柔体贴,可极少说这种顽话。 杜仲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垂首贴近她的耳边,“成亲这么久了,还会为我的美色发呆?” 这样的话竟也能说出口? 易楚更是讶然,可被他说中心思,终是有些赧然,羞恼地瞪他一眼。 杜仲却越发来了劲儿,将脸凑到易楚面前,认真地问:“阿楚,你是喜欢我的相貌更多,还是喜欢我的品格更多?” 已近薄暮,屋里光线有些暗,他一双眼眸幽深黑亮,面容俊朗又不失英挺之气,易楚心跳猛地快了几分,慌忙逃脱,“我去厨房看看晚上的菜式。” 杜仲看着她狼狈逃窜的身影,笑容越发深,半晌才收了笑,举步去了外书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