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九错愕,“我姨妈?” 贺绥之嘻嘻笑,“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挂了!” 贺九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觉得自家小弟怎么有种越走越歪的迹象?是她太落后听不懂还是 贺绥之的确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贺九琢磨。 傍晚的时候贺九下楼吃饭,才坐上餐桌外面就有车子响动声。 “先生回来了!” 秦厉行大步走进来,看到坐在餐桌边的贺九,说:“好些了吗?要不要再上点药?” 贺九满面羞红,随手一个杯垫就朝他飞去。 秦厉行一把接住扔在桌上,他几步走到她身边坐着,“看着气色好了许多,早上那副鬼样真吓人。” 贺九说:“你想一个人吃饭吗?” 秦厉行招手,“蔬菜粥做好了吗?给太太端上来。” 仆人说:“已经炖好了,放了香菇和鸡丝,太太尝尝吧。” 白白绿绿的看着很有食欲,贺九舀了一勺尝了一口,眼眉一弯,“这是谁做的?味道比我做的好多了。” 女仆眼睛里带满了笑意,“是周婶拿手的粥样,您吃着好就行。” “周婶呢?她在厨房吗?”贺九问。 “在呢,我去叫她过来。” 周婶是一个矮矮瘦瘦的妇女,挽着一个团团的发髻,周身干净整洁,像平常人家里的妈妈。 “您做的粥和我自己做的很不一样,我总闻到一股香味儿,不油不腻,很难得。”贺九歪了一下脑袋想。 周婶平时很难得和太太打交道,她们都挺畏惧她的,毕竟她是连先生都敢呼来喝去的人。先生有多难伺候大家都知道,比先生还脾气不好的人她们是很不敢接触的。 周婶见她笑语盈盈没有平时的冷漠,看起来和气得像是隔壁家的大闺女一样,端庄秀丽,容姿天 成。 “回太太的话,我年轻的时候爱瞎琢磨,配了一个香油的独方,煮粥或是煮面条放上一两滴就会口感大不一样,太太是养尊处优的人,闻出香味儿已是十分难得的了。” 贺九笑,她觉得这个婶子还挺有意思的,说:“既然是秘方我就不细问了,只是我也爱下厨房,什么时候借你的香油一用可好?” “自然,太太随意用就好,能得您的青眼,我高兴着呢!”周婶一笑,眼角的皱纹丝丝漾开。 秦厉行挥手,仆人们都纷纷退下了。 “一碗蔬菜粥都能受你好评,为何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呢?”秦厉行拉着她的手用大拇指摩擦。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