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进温柔细致的亲吻里。 小小的酸水扑腾一下也就没了, 林竹被钟杳护着, 身上暖烘烘的,想了想他口中的那个小孩子, 心里一点点软下来。 那个年纪,不得不挣扎在那种生活里……他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一点儿都不好受。 还不知道人家是谁, 就把人家第一好的朋友抢走了。林竹悄悄生出点儿歉疚, 仰头:“哥, 那你跟我说了——没关系吗?” 钟杳屈指敲他脑袋:“你又不是别人,不算违规。” 林竹微微一怔,迎上钟杳含笑的视线,胸口转眼泛开暖意。 林竹彻底放松下来,靠在钟杳身上:“哥,那你到现在还年年给他汇钱吗?和他还有联系吗?我也想见见他……” “钱一直在汇,我也年年给他写信——不过很早就没有联系了。” 钟杳一笑,摇摇头:“他只在第一年给我回了封信,后来就再没回信了。” 林竹愕然抬头。 钟杳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想他可能是出去闯生活了,可能去跟着跑剧组走南闯北了,也可能是被爸妈接走了,不住在那儿了……” 林竹看着他,迟疑:“可是哥你还……一直寄钱——” 钟杳低头,轻轻笑了笑。 钟杳点点头:“万一什么时候他用得上,会知道回到那儿去拿的。” 林竹怔怔望着钟杳,心跳难以抑制地越来越快。 钟杳说起写信,忽然让他有了个……堪称疯狂的念头。 林竹张了张口,艰难地找到自己的声音:“可是——可是哥,他说不定已经长大了,说不定已经——已经不需要钱了……” 钟杳摆摆手:“没关系,那笔钱对我来说不算是大数目。他跟我说除了那里他哪儿也回不去,也没人会管他,我怕他真有需要的时候没处找人帮忙。” 钟杳:“你不知道,那个孩子太寂寞了。” 钟杳笑笑,胡噜一把林竹的脑袋:“我就想,这些年里万一他在外面过的不开心,遇到什么难过的事,回去看到他天下第一好的朋友还记着他……会不会日子就没那么难过了?” 林竹怔怔站在原地,胸口疼得说不出话。 他是不是—— 是不是把某一段记忆,不小心给弄丢了? “我想——哪怕只有一个朋友,也是好的。有一点儿亮光,再暗的日子也没那么难了。” 钟杳看着林竹,想起自己临走时那一捧野金钱花,瞳色愈暖,轻轻亲了下经纪人的头发。 钟杳拢着他抬头,视线落进夜幕里:“可要是这件事被媒体爆出去,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一定也会知道——我们认识的时候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我这个唯一的朋友,至少一定不能背叛跟他的约定……” 林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攥起拳。 钟杳说的究竟是不是他? 他被带走前后的那几年里,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他到底……错过了多重要的事? 林竹嗓音有点发哑,艰难道:“哥,能告诉我——你汇钱的地址吗?” “要帮我汇吗?” 钟杳微讶,仔细想了想,无奈摇头:“那家福利院中间搬了好几次家,我记着地址,一时半会儿也背不出来了……等回去我翻翻?” 林竹呼吸稍稍顺畅了一点儿,轻轻呼了口气,点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