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头的那丝期待被冷水浇透,谢兰庭撇开脸,过了会儿“嗯”了一声,“当真。” 他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觉自己十分可笑:“你要是不放心,我发个誓也行。” “那倒不必。”齐鸢笑道,“你既然说了,我当然会信。” 谢兰庭摇摇头:“兵不厌诈,你既然担心我的立场,又何必给我信任。万一我出尔反尔,毁你大业怎么办?” 他说到这也察觉自己语气不对,顿了顿,放下酒杯:“你进京就是为了这个吗,想早日让太子稳固储君之位?” “是。” “我明白了。”谢兰庭点点头,沉默半晌,站了起来,“那祝你得偿所愿。” 齐鸢看他神色隐隐有着怒气,这会儿突然要走,忽然意识到什么。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太子殿下才入京的吧?” 谢兰庭回过头:“这不是你说的?” 齐鸢张了张嘴,那些话对他来说有些难以启齿,可他也清楚,如果这次不说明白,谢兰庭要误会大了。 “我这次进京是想设法稳固东宫的储君之位。”齐鸢拉住谢兰庭的袖子,缓了缓,笑道,“但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他。” 谢兰庭疑惑地回头,望了过来。 “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自己。”齐鸢起身走到谢兰庭的面前,“我不想与你为敌,也不想跟你有丝毫的隔阂和不快。既然你愿意辅佐太子,那我便设法进京,以助太子早日登基。” “是因为……你视我为知己?” 谢兰庭多智近妖,又有副谪仙般的容貌,向来是个傲世轻物,不染烟尘的人。可这会儿他看向齐鸢的眼神里分明有几分委屈。 齐鸢心知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再回想自己那些被深埋在心底不敢萌发的念头,一时触动,内心软和了几分。 “如果是拿你当知己,那我何不去效仿吴之陆抗,晋之羊祜,二人临敌相拒,却也互相引为知己,敦睦交谊……” 齐鸢抬头,静静地看了谢兰庭一会儿,轻声道,“能跟喜欢的人彼此心悦,表露情思,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我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多舛之人,也能有这份运气。但我能做的实在太少了,只能想办法,让我们离得近一点……”不要互为敌手,彼此提防。 谢兰庭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压抑许久的期待和欣喜冲破牢笼,却又因来得太突然,让人难以置信。他脑子里嗡鸣一声,怔愣地看着齐鸢。 齐鸢一面笑笑,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眉骨上的伤口。 谢兰庭呼吸凝滞一瞬,就见齐鸢收手,顺势抓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在他的唇上飞快的亲了亲。 一切发生的太快,谢兰庭不及反应,齐鸢已经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他动作利落,脸上却早已浮满霞色,目光躲闪着看向窗外的风景。 谢兰庭的神智终于从巨大的惊喜中挣脱出来,缓缓归位。 他的眼睫颤了颤,哑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齐鸢顿了顿,抬头看他时,谢兰庭已经欺身过来,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勺,低下头准确地吻住了他的唇。 这是一个激烈的吻。 齐鸢下意识地抓住谢兰庭的衣服,随后发觉谢兰庭的身子竟微微发着抖。他心下吃惊,但仍是微微张嘴,任由谢兰庭贪婪且强势的攻城略地。 不知过了多久,分开时,齐鸢眼前阵阵发晕,唇舌都已经麻木了。 他靠着谢兰庭缓了好一会儿,心下暗暗慨叹,自己一直诵习圣贤书,不问风流事,刚刚亲那一下不过是本能的冲动,根本没想过原来还有这么多动作细节。 以后若是再进一步……那自己可得提前修习一下了。 齐鸢好胜心起。谢兰庭却不知道他的盘算,拥着他低声笑道:“怪不得圣贤书上,要我们寡欲清心,戒骄戒色。现在看来,果然是凡心一动津难咽,撇却从前清净心了……” 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齐鸢的脸,“这是真的吧?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