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去。 顾翌‘啧’了声,这些紫藤还来不及碰触到他,便从头到尾‘滋滋’燃烧起来。黎钥怒气暴涨,正准备再次攻击,却冷不防身后的人,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耳朵。 心里一跳,紫藤顿时停在了半空中。 而后猛然暴涨,数量几乎成了先前的三倍之多。 影影绰绰的,几乎是眼睛看不清的攻击全都朝顾翌袭了过去。 顾翌却不急不慢地再度蹭了蹭眼前染上绯色的耳朵,感觉到再次骤停的攻势,轻笑:“白费力气。” “顾翌。”黎钥喊他,她的声音里没有了怒火,只平静地喊着他的名字。藤条也全都消失在了空中。 顾翌知道眼前这人越是平静,代表着她越生气,随即不再戏弄她。放松了些圈住她的手臂,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我觉得有点痛,”他垂了眼,低低地说道:“让我抱一抱。” 有些硬硬的发丝蹭在黎钥的侧颊,刮的黎钥的脸有些刺痒。浅浅的呼吸拂起耳边的碎发,弯起小小的弧度。 垂眼看着环在自己腰上肩上的手,本可以轻易的推开,但是在顾翌难得一见的脆弱面前,黎钥保持了沉默,任由对方环抱住自己。 这个单方面的拥抱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黎钥差点在这份静谧下睡着。 顾翌却突然松开了她,后靠在沙发上,恢复满脸戏谑的表情,挑眉看向黎钥:“阿钥的怀抱果然是治伤良药啊,我身上的伤已经不痛了。”他翘起嘴角,看着转过身来看他的黎钥,有些夸张地,慢悠悠补充道:“可是我心里好痛,人们都说:心~病~难~医。阿钥要不要试试……做我的心药?” 玩味的口吻,像个浪荡公子一样口花花地调戏着她。极尽暧昧之能事。 这样的行为,在黎钥看来。倒是有点像是一般人恼羞成怒后的急于掩饰真相的行为。在顾翌这里,就是为了掩饰他刚才的失态了。 黎钥内心轻笑,却并没有按照顾翌的设想,在他的不正经下满面寒霜地离去,顺着他的意思转移注意力,将这一页彻底翻开。 而是专注地盯着他看了半晌。 如此专注的视线,看的顾翌都有些牵强翘起唇角,说道:“你……” 声音戛然而止,顾翌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眼睁睁地看着身前之人探身环住了他,顾翌身体霎时僵硬住了,大脑猛地一片空白。 她的反应超出了他的每一种预料,所以现下他根本无法做出应对的反应。 与她有些冰冷的性子相比,她的身体很柔很软,带着熨贴人心的暖意。 被这暖意包围,顾翌的心里一突,险些落下泪来。 多少个寒冷的夜晚,小小的顾翌一直蜷在空旷的、连呼吸都听得到回声的房间里等待,一直在等待。 每当听见车声响起,都迫不及待地赤着脚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欢欣鼓舞地去开门。可是等来等去,永远等不到父母回家,他总是在黑暗里环抱着自己,悄然睡去。 他总是不知道他的父母何时回家,何时离开,也许总是彻夜不归。每次早餐时,他父母或是急匆匆喝掉咖啡,快步离去。或是满脸疲倦从外面回来,还不待他张口说出一句话,就已经摆摆手上了楼。 餐桌上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再大一些之后,他便不再等待了。 因为,他知道了父母的结合只是商业联姻,彼此毫无感情。各自在外面有着情人家庭,他曾经甚至远远地看到过,父亲拥着美丽的女人,牵着可爱的孩子,像真正一家三口,满面笑容其乐融融。 那是父亲真正期待的孩子,而他,不过是商业联姻下的产物。更像是一种商品手段,维系两家人的交易罢了。 好的方面是,在物质上父母从未亏待过他,在餐桌上递给他各色友情的对话,几乎就是他们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