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说这伤不好治,能治好伤的药在镇子里是稀缺货,别说是李家了,就算是整个村子都买不起。 李大壮的婆娘带着一对懵懂无知的儿女在屋子后面的小院里哭,村长愁的坐在李家门前的石阶上抽烟枪,满脸的苦闷。 村子里李大壮年轻力壮,是猎手中的杠把子,每月拿去镇子上贩卖的皮毛是村子里的主要收支,如果李大壮这次没熬过去,可以说对全村来说都是一个噩耗。 这不仅仅表明着村子里少了一个好猎手,还告诉村子里的人,往常狩猎的山里不知道是来了什么东西,总之是不能去了。可是不去的话,他们全村几百张口可怎么办哦。 村长又忧愁地抽了口烟,隐隐约约看见远处跑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不过几个呼吸就跑到了眼前,小手从打着补丁的麻布衫下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 “村呼~村长爷爷呼呼~我拿来了咳咳咳咳咳!!” 村长立刻放下烟杆子,大掌呼扇呼扇着把面前的烟雾扇开,拍着女娃的背:“诶,诶,不急不急,慢慢说。” “村长爷爷,”杨小小的脸因为疾跑红红的,她献宝地把木盒子打开,捧到村长面前,“我在家里找到了药草哦!可不可以救李大叔啊!” 村长看着盒子里看不清原样的草,眼眶蓦地一红,他眨了眨眼,脸上挤出一个微笑:“村长爷爷也不知道,小小进去问问大夫吧。” “嗯!” 村长哄着杨小小进去,重新拿起了烟杆,敲了敲,递到嘴边的时候叹了口气,又放了下来。 王大夫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村长头也没回,低声问道:“怎么样。”话里没一点期待,王大夫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最多,也只能抗三天了。”王大夫摸着长长的胡子,说的话让村长微小得不能再微小的期望熄灭了。 村长摸了摸石阶上的烟杆子,想到屋子里还有三个小的,终究还是没拿起来。 几秒之后,屋子里传来李氏压抑的哭声,村长沙哑地问道:“杨娃子拿来的药没有用吗?” “……能抗三天就是托了那药的福了。” 屋子里,杨小小把药给王大夫后,只是被沉默地摸了摸脑袋,她茫然无措地看着王大夫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出去。杨小小看向屋内剩下的李氏,瞳孔里面兴奋的光一点点变小,她小小声地问李氏:“李婶子,我带来的药没有用吗?” 李氏看着杨小小灰扑扑的小脸和迷茫到有点慌张的大眼睛,鼻头一酸,跪下来抱着杨小小就开始哭:“小小,小小,婶婶的小小啊……” 杨小小慌乱地拍着李氏的背,两个小的才一岁,见着李氏哭也跟着哭起来,杨小小手忙脚乱地安慰着抱着她死死不放的妇人,还要想办法让两小只不哭。 “嘘,嘘,不哭哦,李大叔还在睡觉呢。” 小孩子哭起来可不像李氏那样会压抑,嚎啕大哭之下说不定就吵醒了好不容易休息的李大壮,王大夫推门走进来,熟练地一手抱一个,颠了颠哄哄后好歹是哭声小了点。 王大夫对李氏说道:“别哭了,让大壮好好休息。” 村长也走进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这里还有孩子呢,你想让大壮的最后几天都不得安生么。” 李氏听得村长的话眼眶更红,但还是勉强控制住了。她的声音哽咽了下,摸了摸怀中女娃的发髻:“都乱了,改天婶子帮你好好梳梳,好好梳梳……” 杨小小闷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