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钢琴弹得不错,因为我曾经一首又一首地弹给我肚子里的宝宝听……”时简说笑了,虽然她也有点想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股子脑儿都说了出来,这个人还是易霈。可能易霈本身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让她信任他。 或,有些感情压抑太久了,她也想找个人说说,也想问问别人,她应该怎么办。她这段时间很好,却比任何时候都迷茫。 之前,她还有个明确的目标,追着叶珈成跑。现在她要自己过得更好,她是可以成为更好的时简,想到以后没有更好的叶珈成陪着,她还是会很遗憾。 “时简……”易霈似乎要打住她的话。他看着她,不可思议,但眼神,也没有怀疑。 时简释怀许多,告诉了事情真相:“我结婚过,有过一个很相爱的爱人,不过因为一场飞机失事回到了十年前。” 话说到份上,什么都清楚明白了,只有信和不信。 易霈忽然想笑,又笑不出来。 时简也是,她回过头:“易总,你还记得那份格兰城报告么?我小姨夫非法转包,其实事情不大,如果我不是提前知道有严重的施工意外发生,我不会送报告给你。” 易霈缄默不语,在消化,也在接受。从头到尾,他有很多感受,唯独没有怀疑。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居然连怀疑都没有。因为说这话的人,是时简。 “你原来的……爱人,是叶珈成?”易霈问了出来。他还是不想用“丈夫”这个词。 “嗯……”时简点了头,“我提早去找了他,结果什么都乱了。” 易霈也点头,可以理解,同时,也有些心疼,明明不属于他的心疼。 “你没有告诉他吗?”易霈说。现在才发现,自己也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因为他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及。 时简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听起来很可怜。那天分手她为了留住叶珈成已经说了,叶珈成不愿意相信,她其实有办法让他相信自己,她真是他以后的妻子。想想还是放弃了,因为叶珈成是真的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她的爱他觉得累,根本不想承受。 其实也不用说妻子这事,如果她死死不愿意不放手,还可以用女孩的第一次要挟叶珈成。她了解叶珈成的品性,如果她真要他对自己第一次负责,他也会负责的。 但是她能么?她要到了叶珈成,但也会失去了那个给了她独一无二爱意的叶先生。 所以,她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呢?易霈那么厉害,有办法给她么? 时简笑了起来,心里特别感激,易霈会信她。什么都说出来,她心里也舒服多了,就像童话里知道国王长了驴耳朵的理发师,树洞了一切,没有那么憋得慌了,即使问题没有解决。 因为有些问题,本身没有办法,只能轻松面对。 易霈默了良久,也笑起来,顿了顿还是说:“时简,我还是很荣幸,能够认识你。” 嗯?!时简托着下巴,赞同说:“我也这样觉得,毕竟很意外,不是吗?” “嗯,很意外。”易霈收回前方的视线,看向她,“你说你来自十年后……你认识十年后的我吗?” “认识啊,十年后的你很厉害,是……” “嘘。”易霈打住她,以开玩笑的口吻说,“不要告诉我,我怕我会得意。” 时简点点头,是不说比较好,易霈怎么会是随便得意的人。只是有些事情知道了结果,不是怕失去过程的乐趣,而是更介意过程的得失。 自发地,两人默契地相互一笑。 易霈轻轻咳嗽了下,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知道我的妻子,是谁吗?” 时简没说话了。易霈这是要提前知道,也要提前去找自己妻子么?真是一个务实的好男人啊。 可是,她要怎么说呢。 易霈已经很确定地说:“应该不是赵雯雯,是不是?”有些事情,易霈清楚知道,就算时简没有出现,他应该也不会娶赵雯雯。 没想到真是,时简艰难地回答他:“……是的。” “那是谁?”易霈问,像是一个故意捉弄的男人,逼着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