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莫誉毅挑开她耳鬓的碎发,想了想,道:“如果你想离开了,我们明天就走。” “一辈子都在走,从一处大院换到另一处,最后进入一座囚牢,从未停下看过沿途风光,只知道人要上位就得励精图治,哪怕睡觉脑子里都在勾勒计划书,这样的生活枯燥乏味,太累了。” “……”莫誉毅沉默着握上她的手,不过吹了一会儿的夜风,就又一次变得冰凉。 秦苏嘴角微微上扬,“这样,挺好。” 莫誉毅揽她在怀里,抬头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上,“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带你去,曾经没看过的,我们认认真真看一遍,曾经没有玩过的,我们顺顺心心的游一次。” “嗯。”微乎其微的一声回复随着夜风被挑散。 只是无人知晓这个承诺就像是遍地秋叶一样,随风而散。 隔日,天色如常,早饭桌上,只剩下勺子搅动杯面的轻咛声响。 “厨师长,我让你熬的粥弄好了吗?”莫誉毅从楼梯上走下,并没有坐上餐桌而是径直走入厨房内。 今日的餐桌气氛霎时诡异,施家老老小小甚觉氛围不对劲,却又不敢多言,一个个瞪着眼珠子不时的偷偷瞄一瞄老爷子的方向。 理应来说老爷子宠一个人,就算再得宠,他眼里的规矩就是规矩,吃饭的时候别说缺席,连迟到都是大逆不道的重罪。 如今,莫誉毅夫妻二人不仅人不到位,还如此明目张胆的端着早点就上了楼。 而老爷子竟然全程未有半分表态,那平静的面容好似没有看见对方似的。 施晔蔫了气势,忙不迭的将荷包蛋吞下,随意的擦了擦嘴,起身就这么离开餐桌。 “等一下。”老爷子话音一出,施晔的双脚不听脑子使唤一般立即刹住。 他回过头,面上尽力的挤出一抹笑容,略显苦涩,他问:“父亲有话说?” “昨晚上我交代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老爷子有意的加重语气。 施晔呛咳一声,迫于老爷子强势的精神压力,只得乖乖的点头,“我知道了。” 避开了老爷子那如刀锋般犀利的眸子,施晔仓皇的跑出大厅,站在院子里,冷冷一哼,直接掏出手机。 电话响了一声,对方略带嬉笑的接起:“怎么了三少?” “来长汀接我,随便找个理由告诉我父亲我需要出国两天。”施晔挂断电话,捂住受伤的肋骨,让他堂堂施家三少低声下气的道歉?他们还真是想多了。 施老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那就是一只骄傲的狮子,除非真的到了让他心甘情愿蛰伏的时候,否则哪怕自己威严压迫,他只会跟今天一样以一个拙劣的借口溜出国。 施老夫人泡上一壶清茶叩响书房的大门,道:“刚刚华夫人来电话了,听说钱老明天就来了,老爷子是真的决定把那幅画买回来?” 施老显然成竹在胸,端起茶杯呡上一口,“难得遇见这么中意的东西,更何况比起让戚老独赏风光,我们为什么不去分一杯羹?” 施老夫人注意着被精心挂上的字帖,蹙眉道:“我总觉得这个笔锋有点熟悉,却又对不上某些记忆,太过玄妙了。” “不得不说小苏这孩子虽然看着凉薄,可是人家的的确确有那种高傲的资本,瞧这一手书法写的,只怕戚老这次得甘拜下风了。” “听小二解释,那孩子怕吵闹,你最好安排一下,免得到时候又让她头痛犯了,我看小二那态度,昨天都恨不得把施晔给打死。” 施老点点头,“施晔出去了也好,免得他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我让厨房炖了补汤,那孩子估计是身子弱了,这冬天湿气重,得好好养养。”施老夫人看了一眼时间,应该差不多火候了。 佣人端着汤水走在施老夫人身后,走上二楼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放低了脚步声。 秦苏正在窗前看书,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学习本土文字,那简易的笔画比之繁重的沧国文字而言,应是简单才对,可是她却像个刚入学的小学生,有些字认得相当费劲。 施老夫人进屋看见的那一幕便是小丫头捧着书搭在膝盖上,眉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