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在口中碎碎念着,好像挺熟悉的一个名字,只是没有人能够对上它背后的身份。 究竟这个凭空出现的秦膳坊是个什么背景?怎么可以打破以往惯例特例参与如此重大的宴会? 当厨师名单公布过后,众人才如梦初醒。 难怪人家能够挤进这需要万人挑选的大会,莫家领导随随便便一句话,还不是分分钟办的妥妥? 只是在国民宴上,秦膳坊没有委派别的厨师,只有莫家的管家领着一群警卫将用精致梨木制成的膳盒放于台面上,应该是等待开席过后发放。 有的记者按耐不住,走上前,想要看一看究竟。 管家笑道:“少夫人昨晚上特意准备的,不过人力有限只有一百盒左右,发放完了,我们不会再另行提供。” 记者蹙眉,这果然是名家应有的傲气,不满道:“虽然资料上写着秦小姐以前是厨师,并且在s市重阳宴上大放异彩,但毕竟s市的重阳宴只是一个小众范围的宴席,对于这关乎着国家声誉的国宴,这样贸然参加,是不是有点欠缺考虑?” “少夫人说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 “……” “少夫人深谋远虑,自然有她的本事站在那个位置上,如果你怀疑,请稍等片刻,尝一尝少夫人的手艺便知她有没有那个能耐。”管家指向不远处的休息椅。 记者群进不了国宴场合,只得乖乖的守在广场外,盯着上面的实时转播,不时看见一些没有邀请函的名家子弟出现,偶尔还会瞧见娱乐圈名人出席,整个广场俨然如同一场国家主办的宴会场,来来往往的大部分都是本国叫得上名号的人物。 国宴主会场是选在c国国正大酒店,是京城大宴会的不二之选,女皇陛下选举晚宴也正是在这里召开,当时整个宴会大堂座无虚席。 今天的国宴会如同历年一样,各家酒店大厨会做出一桌佳肴,热菜四道,前菜可选汤可选冷菜,随意发挥,最后会有一道点心或一道甜品。 因今年受邀领导多余往年,薛宏特意安排了自助区,是由各酒店的大厨亲自做的一些寿司或者蛋糕,毕竟宴席只是一个形式,或多或少的大人物都是交际应酬为主,最后由女皇选出今日最美的味道,明天将会亲自授一面锦旗国宴大使,自此以后的国家宴席基本上会有本酒店提供。 对于各大酒店而言, 这是一场声名大噪又可宣传自家酒店名望的不可多得的机会。 对于五家酒店大厨而言,身上自然会担着重担,生怕自己一个闪失失了这次机会。 而对于秦苏而言,她显然只有一个目的:震惊全国。 a酒店大厨是一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在酒店工作也算是三十年,国外深造,本土培养,他可算是参与国宴名厨最多资质的前辈,对于今年破格加进来的厨师从一早就抱着看笑话的样子瞪着她。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资不过三十的女人,无论从年龄还是资质而言,她顶多只能算是跟在他们这群老师傅后面的小帮手,而不是这样平行站在台前颠勺,这对于他们这群心高气傲的名厨而言,太过嘲讽。 b酒店厨师长凑上前,小声的解释道:“人家可是莫家莫老将军的儿媳妇,您就算再看不过去,也得忍着。” c酒店厨师长附和道:“今天这种宴席虽说是一场名流世家的宴席,但餐食可是主角,就算给她机会混进来了,凭她的能力只会让人看笑话罢了。” “我们为了进入这个厨房可是费尽了一年的努力,结果人家却只需要一句话,就这么破例进入,还把往年最好的位置给了她,这薛市也不过是为了讨好莫家罢了。”a厨师长冷冷一嗤。 “得了,等一下看看她能做出什么,我其实挺想看看她的能耐。”d酒店厨师长有意的往那边探了探,她从一开始就在摆弄那些竹桶做什么? 没错,秦苏正在弄竹桶,这是她特地用今年的新竹做的蒸桶,从前晚上开始,她亲自选的贡米已经开始备好,经过三蒸三晾,目前已经出了她最爱的成色,天然的竹色染在大米上,粒粒均匀饱满,堆积在一起时透出一种轻薄的绿,晶莹诱人。 可是这不是米粒最后的形态,她还需要最后一次蒸,用水蒸气充分散发出米粒与新竹的香气,让其两者混合如一,让人揭开锅子的刹那,不知第一眼看到的是翡翠的竹叶潺潺,还是大自然最清纯的米香。 莫誉毅没有理会那些自恃能力非凡出众的名厨之间的闲言碎语,将竹桶替她抬上蒸锅,苏苏特意嘱咐过,这一锅米不能碰水,半滴水都不用。 她在上蒸时,会用蜂蜜与矿泉水泡上了整整一天,让米粒在上锅前已经吃的饱饱,经过三次蒸发水分过后,会显现出最原生态的嚼劲,甚至整个蒸米的竹桶,她已经换了三个,每换一次,米香更纯,久而久之,竟看到本是晶莹的白米变成如同碧玉般的翠绿。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