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最深处位置上,那种悸动,是爱吗? 翌日天色未亮,莫誉泽只觉得自己手上的肩膀好像被压上了什么很重很重的东西,弄的他伤口一抽一抽跳着疼。 他睁着迷蒙的双眼,低垂下头,一眼就瞧见了压在他手臂上沉睡的女人。 “咚咚咚。”走廊上有一串脚步声在跑动,听这情况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可估量的事情。 莫誉泽眉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如果池家这个时候找上门,哪怕自己最后不想娶这个女人也会在悠悠众口中逼不得已的娶回她。 只是,他手臂动了一下,又被池宛给强行拽了回去,她好像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就这么意犹未尽的拉着他的手啃了啃。 “……”莫誉泽不敢太过用力,伤口被挤压着,只要自己使用一点蛮力,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必然会裂开。 “叮。”房门在下一刻毫无预兆的被人从外推开。 进入莫誉泽视线的不是莫家人,也不是池家的,而是一脸憔悴不堪的晋夫人。 晋夫人昨晚上一夜未眠,满眼都是红血丝,她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莫大少的病房,却没有想到房间里还有别的女人。 莫誉泽面无表情的瞪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冷冷道:“晋夫人似乎走错了病房。” 女人声音干哑,她低着头,声泪俱下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都调查出来了,我也看清楚时局了,莫大少,我不求你放过我们,我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们,他们是无辜的。” “晋老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应该有想过后果,通敌可是大罪,如果是在古时候这是要满门抄斩的。”莫誉泽不容置疑的冷漠道。 晋夫人双手紧握成拳,点头回复:“就算这样,大少你们不是一样凯旋而归了吗?” “晋夫人可有算过因为两次泄密我方死了多少人?那都是国家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精英,都是20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就因为自己人才往送了性命,晋夫人莫非觉得自己家人的命才是命,别人家的都不是命吗?” “我愿意赎罪,我愿意忏悔,只求莫大少法外开恩,不要赶尽杀绝了。” “人在做天在看,我不会徇私舞弊谁,也不会恶意栽赃谁,晋夫人求错人了,我只会一视同仁。” 池宛听见吵闹声,虚虚的睁开了双眼,因着初醒,眸子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睡意惺忪的揉了揉双眼,看见男人满目的阴鸷,仓皇的扭过头。 形势剑拔弩张,好像空气里弥漫着什么战火。 晋夫人目光尤狠,再次重复一次问道:“莫大少真的不肯给我这个长辈一点点面子?” “我只尊重国法,法规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怕最后令公子和令千金逃到了国外,该充公的东西一样得全部拿回国内。”莫誉泽抬起手将坐起身挡住了自己视线的小丫头的脑袋扒拉开些许。 池宛扭着头,不明道:“怎么了?” 莫誉泽眯了眯眼,“挪开一点点,挡着我了。” 池宛急忙将椅子往他面前移了一点,随后趴下身子,道:“这样就不妨碍了。” “……”莫誉泽瞪着恨不得把头枕在自己身体上的女人,当务之急他也懒得跟这个丫头周旋。 晋夫人冷冷一哼,“既然这样,反正都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责,那不介意再添上一条人命。” 莫誉泽料到了女人眼神里暗涌的杀意,从她把病房外多余的护士支走时,他便察觉到来者不善。 池宛回过头,正巧看见女人手里的手枪,瞠目结舌,立马挡在莫誉泽身前,吼道:“你想做什么?” “让开,否则别怪我误伤了谁。”晋夫人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枪,她早就想好了,油盐不进的莫大少怎么可能会如她所请那样答应,他们晋莫两家十几年来都是水火不容。 莫誉泽靠在枕头撑起身子,肩膀上缠着大量的纱布,整个上半身裸露在外,他的手轻轻的推开企图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道:“池小姐,请让开。” 池宛摇头,“她要杀你,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是男人,不需要女人保护,让开。”莫誉泽加重音量。 池宛一动不动的站在床前,一本正经道:“我没有开玩笑,那是手枪,你以为你的身体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