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如果他们在半个小时候前宣布输家是秦苏,只怕莫誉泽那双眼早已将他们三人给硬生生的冻成冰块,进而万劫不复。 思及如此,他突然有些同情秦毅这个人。 不管是输是赢,莫家一旦插手,这结果就得按照莫家给的剧本上演。 “我秦苏的规矩就是敢跟我赌,就得敢用命来跟我赌。”秦苏轻轻的擦拭过手里的那把菜刀,灯光的折射下,刀面上仿佛还渗着寒光。 主持人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惊愕的看向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导演。 导演不敢过多的掺和进这些豪门大族的恩怨,自顾自的选择隐形离开。 主持人忙不迭的跟着大队伍撤离。 蒋会长有些为难,他该不该跟着离开呢?可是莫家的态度现在还是忽明忽暗,他应不应该留下来解释一下这其中的误会? 秦毅颤巍巍的走上高台,一米八五的身高遮挡住了秦苏的大半个身子,他仰头,稳住忐忑中已经失去了镇定的心脏,点头道:“大小姐说的没错,我愿赌服输。” 言罢,他就这么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的袖扣,露出大半条胳膊,将手平放在砧板上,“动手吧。” 秦苏斜睨了一眼他的身影,未有言语直接将菜刀丢过去,“救护车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秦毅抬起右手,紧紧的握住这把沉甸甸的菜刀,干脆利落的手起刀落,血水顺着砧板四下溅落,一滴一滴从边缘中滴落在地板上,侵染开一朵朵恍若在寒冬腊月时盛开的红梅,娇艳夺目。 蒋会长踉跄一步,心有不忍的闭上双眼。 画面太过血腥,秦毅几乎是当场昏迷过去,血从他的身下蔓延开,着实醒目。 莫誉泽走上台阶,没有过多的理会昏迷中急需急救的男人,对着秦苏道:“二弟今早清醒过来了。” 秦苏点头,只是在抬起头的刹那,刚刚还是清明的双眸突然间变得浑浊,下一刻,她发觉到眼前的莫大少变得模糊不清,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身体一软,已经晕倒在地上。 …… 医院内,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从病房中散开,最后只余下一盏加湿器安静的工作着。 莫夫人合上身后的那扇门,眉目紧蹙。 医生解释道:“少夫人身体发虚,产后没有得到适合的休养才会突然晕倒过去,毕竟当时大出血导致身体亏损过重,不能因为已经养好了气色就这么殚精竭虑的处理一件事,她这种情况,至少应该好好的休养半年才行。” “这孩子心思忧虑过重,她不喜欢受人干扰,亦是不喜欢干扰别人,自然就把所有心事都藏在心里,如果我们早知道今天这事,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耗费时间精力亲自去处理。”莫夫人轻叹一声,摇头道。 “她累了太久,看她的样子,应该至少有两天没有好好的睡觉休眠了。”医生道。 “那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莫夫人再问。 医生翻看了一下档案夹,慎重道:“大概明天下午左右,毕竟身体虚的太严重,一时半会只怕醒不过来。” 莫夫人坐在椅子上,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发觉到有人靠近之后,抬眸正视着来人。 莫誉泽坐在她身侧,道:“今天二弟看不见弟妹,恐怕以他的警觉性,我们瞒不住的。” “秦家选在这个时候是认准了我们莫家分身乏术,这事不能这么便宜了秦家。”莫夫人冷冷道。 “我知道怎么做,二弟以前就与我商量过秦家的那堆事,正如弟妹担忧的那般,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秦家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也便是这种人让我们防不胜防,得想办法尽早的除去为好。” “无论如何,这事能够瞒着老二就瞒着她,瞒不住了再避重就轻的告诉他真相,否则以他的性子,估计会毫不在乎自己那一具不堪重负的身体冲到秦家找秦二爷拼命。”莫夫人靠在墙壁上,长叹一口气,“小苏也不想让他担忧。” 莫誉泽不置可否的点头应允,走廊处,再次回复那份安宁。 病房内,月光从玻璃床上散落在地板上,倒映着窗台上那株新鲜的红玫瑰。 莫誉毅虚虚的睁开双眼,喉咙有些发干,他刚想舔一舔唇,温热的水便顺着他的唇角流入嘴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