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恢复了许多,他掀开被子,温柔的握上她微凉的手掌,道:“是不是快下雨了?” 秦苏不置可否的点头:“应该快下了,雷雨天,一声雷鸣之后便是倾盆大雨。” “母亲说你昨天累了,既然累了,今天可以不用来医院。”莫誉毅下意识的打量着她的气色,还算红润。 秦苏莞尔,“我不过就是有些困了,别听母亲说的那么严重。” 莫誉毅似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他紧了紧握住她的手掌,扬唇一笑,“我想看看苏苏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吃的。” 秦苏揭开保温盅,里面有一份小米粥和一碟子她亲自做的肉松。 小米粥炖煮的很细腻,每一勺搅动米粒时都能闻到一股挥之不去的淡淡米香,再配合上她做的肉沫,汇入饭中时,味道越发的勾人食欲。 莫誉毅这几日都是靠着营养剂度日,自然是受不了这种味道的刺激,几乎是直接一口气喝光了整碗粥,还意犹未尽的看向已经空空的保温盅。 秦苏道:“你需要少食多餐。” 莫誉毅咂咂嘴,“我感觉我躺在这张床上多久,我就被虐待了多久。” “病中容易积食,不能太任性。”秦苏拿着巾帕小心翼翼的给他将嘴角擦拭干净,靠在床边,笑道:“宝宝这两日没有前段日子呆了,听母亲说前天顾家将顾宝宝送过来玩,顾宝宝一靠近,宝宝就会笑的合不拢嘴,他好像特别喜欢顾宝宝。” “看来顾老误打误撞想要的娃娃亲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顾小宝好像不怎么喜欢咱们宝宝。” “他敢!”莫誉毅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奈何刚一动,就只得乖乖的躺回去,他继续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敢嫌弃我儿子,信不信我一巴掌抡的他连喝奶都没有力气。” “就你跟小孩子置气,我猜想顾小宝是不喜欢顾宝宝亲近咱们宝宝。” “这连牙齿都没有小破孩倒是怕自家养的小白猪被牵走了。” “……” 莫誉毅顿了顿,目光落在秦苏一如既往眼含秋波盈盈荡漾着自己五官的眸子上,他犹豫着开口道:“苏苏,昨天母亲和我说了一件事。” “她和你说了什么?”秦苏埋首收拾着桌上的粥碗。 莫誉毅抬起手一点一点的摩挲过她的面容,温柔道:“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经历了那么多伤痛的事,如果我谨慎一点,施虞就不会成为那一条漏网之鱼。如果没了你,我真怕我活着也会死了。” “……”秦苏手下一滞,低垂下眸,眼角余光隐隐的落在他手臂上那层次不平的伤痕上,她道:“自从被轩辕澈下了油锅之后,有三个月的时间我不敢靠近厨房,因为害怕,我怕油水溅在皮肉上的疼痛,就如同那一日,闻到空气里那皮肉绽开时带来的味道,让我畏惧,我怕你和我沧源的我一样,连灵魂都被折磨到想要抛弃肉体。” 莫誉毅按住她的后脑勺,任其撞击上自己的心口位置,他道:“幸好你还活着,幸好我还活着,如此足矣。” “师父曾说,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可是人活一世,怎会孑然一身,有了七情便会有了六欲,上天待我不薄,给了我两辈子,可是我想再贪心一点点,想跟你过完一个完整的一辈子。” “傻丫头。”莫誉毅捧住她的脸,一吻落在她微微泛着凉意的唇上,刚刚的米粒香充斥在两人的鼻间,好似遇到了什么发酵剂,秦苏一口咬住他的唇舌…… 医院外,陈瑾言的车刚驶离车库,一辆采访车便横冲直撞毫不顾忌的迎面冲上来,惊得陈瑾言本能的一脚踩住刹车。 对方见车子骤然一停,一个个记者就好似闻到了蜂蜜的蜜蜂一拥而上,瞬间就将那辆白色宝马封锁的进退维艰。 陈瑾言坐在车里,目光如炬般瞪着不停拍打着自己车窗的记者群,一个个见她不出去,越发失去控制的抡着窗子。 这几日陈瑾言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哪怕是闹出了昨天那样的重磅新闻,她都是毫无踪迹,却没有想到在医院里被所有媒体逮了个正着。 “陈小姐,您能出来谈一谈吗?”有记者试图沟通,可是里面的女人依旧岿然不动的坐着。 陈瑾言面无表情,一一巡视过在场数十人,仿佛在酝酿什么,看的很是仔细。 记者群怕她突然间跑了,越发的紧贴着车子,就这么以自己的肉身之躯去抵抗这车子的铜皮铁骨。 “陈小姐,莫家发布会上公开的那段视频,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吗?”记者趁势追击着问道。 陈瑾言降下些许窗子,目光沉冷的望着车前方,她道:“关于这件事,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