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过后,你若想抽身而出,我们不会拦着你。”莫誉泽道。 莫誉毅冷冷一哼,“你以为事到临头,我还能想退就退?更何况有你在,有顾瑾易那只狐狸在,还有薛聿那只小狐狸也在,为什么要把这屎盆子扣我头上?” “你比我们更合适。” “胡说八道。”莫誉毅吼道,“我现在一个半残半废的人,有什么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你是承认你现在毫无用处?”莫誉泽抬了抬头,解开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西装扣子,严肃道:“老二,不论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你现在的身体素质是什么,你还记得我们从军时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那些话我不想听。” “莫家男儿,虽死犹荣,可以流血,可以流泪,独独不可言败,父亲是老了扛不起枪了才退下,小叔呢?腿断了,他仍旧不言弃,他没有想过退吗?婶婶没有希望他退吗?她不是不想,而是就如我们肩膀上的那些辉煌,只有穿上时,它才能熠熠生辉,把它封在衣橱里,它只会变成一道装饰品。” “……” “你说你要退,你问过小苏没有,她有想过你退出吗?” “大哥,你娶了池小姐,你有想过为她退出吗?” 莫誉泽语塞,他想过吗?女人与军营不能化为一条等号,他想和她白头到老,但他并不觉得结婚是他徐选择退出的借口。 “也许池小姐从来不会要求你什么,但苏苏不同,她的过去没有池宛的那么幸福,我要给她的是一个能看见希望的未来,而不是一个处处荆棘走一步也要反复思忖的路途。” “二弟,你应该清楚我们是别无选择才会拉上你,我知道你的顾虑,也知晓你的担忧,的确如你所讲,京城这个地儿四面楚歌,比不了s市的逍遥自在,可是,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莫誉泽软下了语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莫誉毅由内而外的抵触心理,他不会同意了。 莫誉毅未有停留,毅然决然的朝着电梯的方向大步走去。 莫誉泽没有再过多的阻拦,闭了闭眼,任凭电梯的开启与合上。 江鎏看完一场好戏,扔掉手里那支只燃烧了半截的香烟,径直走回大礼堂。 会堂中各方记者小声的嘀咕着,这种情况还真是闻所未闻。 莫老瞧着独自一人回来的莫誉泽,慌乱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忙道:“老二呢?” 莫誉泽微微摇了摇头,“他执意如此,我拦不住。” 顾瑾易啧啧嘴,“还真是倔脾气一上来,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裴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下意识的往着那个已经没有了主人的空位看了数眼子,脸上是未曾刻意隐下的得意笑容。 秘书长得到指示,将主屏切回在场目前权位最高的女皇大人。 裴绮拉了拉话筒,和颜悦色的莞尔一笑,“很荣幸本次会议能够受到如此大的关注度,刚刚的一点小插曲让各位久等了,现在开始进行第一轮投票,请候选者上台开场致辞。” 陈老作为德高望重的老一辈军人,自然是备受瞩目,他也没有辜负这些年的丰功伟绩,从当年的改革开放文字狱开始讲到前些年的基地大迁徙,可谓是声情并茂,将自己过往所有的功绩夸大其词说的天花乱坠。 至于另外几位竞争者,自然而然在陈老的眼里无足轻重,只要这个时候顾莫两家别再跳出来搅局,他倒是觉得突然离席的莫二少给了他一个最好的机会。 只是陈老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绽放,莫誉毅的身影便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莫誉毅去而复返,径直走上会堂正中心位置,比邻着高高在上的女皇大人,他毫无怯弱的拿过话筒,就只说了一句话:“我没有陈老的那些让人震惊的过往,我只有一个强处,我还年轻。” 言罢,陈老脸上的表情甚是让人啼笑皆非。 裴绮见他高调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大惊失色般从椅子上站起来,顾及着周围闪烁不断的镁光灯,她隐忍着体内正在凝聚的彷徨,恢复镇定,尽力的挤出一抹和煦的微笑,“莫二少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三家联保,我作为这其中的主角缺席可就是闹人笑话了。”莫誉毅目光深邃的落在女人皮笑肉不笑那尴尬的脸上。 裴绮点了点头,“莫二少说的没错,什么事都得以大局为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