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能原地发疯。 沉默片刻,一堆杂草向两边分开, 一拨杂草扭成一团, 从中吐出了一颗人头。 白言挑眉:“还真听的懂人话啊。”看向人头, “这是什么?你们的头吗?” 草:“……”讽刺就算了, 还一语双关的讽刺, 欺负我们没有文化吗? 秦坤上前一把薅起那颗人头的头发, 将之提到眼前,凝目观察片刻。 白言睨他:“看出朵花了没?” 秦坤:“?”他摇头。 白言伸手要将头接过来, 秦坤挪了下, 没让他拿。白言看他一眼,就着他的手打量这颗看上去毫无腐烂迹象,像是刚死没多久的新鲜人头。 这颗头长得颇为清秀,既没有面目狰狞也没有血痕印记,光论颜值, 可以说是死人头中的潘安。面目宁静的像是个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随时能醒来咬你一口的那种。 “唔……”除此之外,还真看不出什么东西了。 他没见过这颗头—— 在之前几乎看到全村人口的情况下。 要么, 这人头是漏网之鱼或npc,要么,这人头所属的“失主”已经不属于这个村落了。 白言直起身, “继续吧。” 他们在草丛中穿行, 前方的草堆自动分出一条小径。 这里是围绕着小村的田间草丛。 而白言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 还要从那时候进屋搜查说起。 房间内不比大厅,连盏灯都没有,窗户又小又高,透进来的光连人脸都看不清,只能顶个透气的作用。 看上去不像房间,倒像个牢笼。 屋外昏暗的灯吝啬的泄了点光进来,勉强够照见轮廓。 白言眯着眼打量,朝前走了一步,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传来软绵绵的触感。他刚要低头查看,就听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屋内重新陷入一片昏暗。 白言:“……” “我们是要做坏事吗?”关门做什么? 白言偏头看向秦坤的方向调笑。话音刚落,却见一束光瞬间炸开在他眼前。 他被蛰的飞快闭眼转头,可还是没来得及,只觉得眼球一阵刺痛。 艹!他心中骂了声。 秦坤显然也被吓了一跳,飞快的调整了光暗度,跨到他身边:“小言!”略显慌乱地伸手捧着他脸颊,盯着白言眼睛看。 白言睁眼:“……”眼前一片黑。 秦坤:“!” 他慌手慌脚的在白言脸上一顿揉,这是从动作上来说。从力度上来说,简直是蹂躏。 “没事吧?眼睛痛吗?能看见吗?” 白言能感觉到他略想慌乱的气息吹拂在自己脸上。可想他白哥,什么突袭暗算没经历过?居然在一盏破灯上翻了船,简直黑历史,主要是丢面! 他生气:“瞎了!” 秦坤呼吸停滞一瞬。 初时的担心过去,此时近距离看着白言咬牙切齿的脸,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可爱。没忍住笑了声。 白言:“……?” 于是,接下来搜房间的过程,白言一路都没搭理这位毫无同情心的罪魁祸首。 待到视力恢复了,白言第一时间低头看向脚底——他刚刚一直没有挪脚,那软绵绵的东西一直被他踩在脚下。 是一个稻草人。 正面朝上,脸对着白言,头是用粗糙的白布包成的,上面用纽扣和黑线绣了五官,以及头发。 绣工巧夺天工,头皮上黑色蜿蜒如蜈蚣的线条使这稻草人看上去跟癌症病患似的。 白言不嫌弃这玩意丑,弯腰将它捡起来,平摊在手里端详。 “这是什么?”秦坤伸手,想将这玩意拿起来。 只刚一碰到,就见本来在白言手里安安稳稳的稻草人突然跳起,像是被人装了电池一般,如窜天猴一蹦而起,在空中来了个托马斯回旋,看的两人一愣。 它可能准备在空中表演个花样体操,刚一个技术性劈叉作为开场,却被白言一把抓住其中一条腿。稻草人动作戛然而止,发出了“叽”的一声令人牙酸的惨叫。 白言还十分不人道的拎着他一条腿转圈,跟小孩子转仙女棒似的,把稻草人原地挥成一大风车。 “这是什么?”秦坤问。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还没来的及看清楚这玩意到底长什么样。 白言给了他一个眼神,手上甩了几圈便放开。 稻草人划出一个抛物线,啪叽一下拍在地上。 秦坤拿灯照着稻草人,它显然没有扯着蛋的困扰,起身摇摇晃晃走了两步,突然发出一声像极了金属摩擦的声音。m.fENgye-zN.CoM